更何况,他知道,这只小天狐甚至还有了主子的孩子。两人有时候相处的样子,更是亲昵热切,说是师徒,哪有这样的师徒关系?
最奇怪的是,他还从一些征兆看出来,这俩人根本是旧识。
可是,说是旧识,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些年来,也没见他出现过。那就只有在他追随主子之前才有可能了。
但是他认识主子的时候,那玉冥才多少岁?要在那之前认识主子,并让主子尊他为师,简直是荒唐得比一只天狐修道还要叫人咋舌。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了。
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玉冥。
当自己问起的时候,他也承认得很爽快。
他说他叫徐衍。
徐衍……
……好生熟悉的一个名字。他觉得自己肯定在哪里听说过的。
因此祖爷爷让自己先守在这里,等着他过来的时候,夏长野已有预感,这神器,绝对和这位徐衍脱不开关系。
眼见徐道子面上露出似喜似悲的神情,夏长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触摸到这只小狐妖真实身份的一角。
徐道子本来强作的镇定,也在认出这把剑鞘的那一刻,面临崩溃。
他傻傻地站在距离那个剑鞘五步开外,直直瞪着它发愣。
那曾经洁白炫目得令元婴期以下修为的修真者都不敢直视的光泽,那曾经蕴藏着无数水精之力,几乎能将一整个海洋的元力都收容进去的上古神器,即使只余下一个鞘,却也不应该是眼下这样,委委屈屈地被放在一个黑金剑架之上,旁边玉石上阴刻着的那几串篆文便可以将其剑气全数封住,乃至于他这个器主,也得来到这个阵法内才能感觉得到的罢?
徐道子几乎目眦欲裂,他不顾一切地催动起自身灵觉,去感应、去呼唤那几乎像是死去一样的剑灵,却绝望地发现,自身巫力早已耗得一干二净,却又哪里有能力发动灵觉去唤醒剑灵?
回忆起那场惊天动地的鏖战之中,他催动了生命本能精元之力,以性命为代价,以轩河剑将压箱底的那招“怒斩狂月”奋力挥出。
那临死前的搏命一击之后,他分明感觉到轩河得饮鲜血的酣畅淋漓,那瞬间人剑合一,他的肉身破灭的时候,轩河剑灵按理来说,也应该在那场足以毁天灭地的浩劫中,和他一起化为齑粉。
然而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在阴差阳错地借尸还魂复活之后,徐道子就曾经想过,既然他的灵魂还是完整的,那么,和他立下同生契的轩河剑灵,应该可以借助和他魂体之间微弱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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