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不晓得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幸好,美人的胃口没有眼光那么挑,这点他不如师父。
当然我与美人之间的赌约绝不能是我赢,顶多平手,否则要美人拉下脸承认自己输,可以,在我死之后他也许会。权衡利弊,我在美人吃得有滋有味的时候以十二分的低姿态认输,恳请美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原谅则个,莫怪我冒犯之罪。
反正我已经抓住了他的胃,不怕他真的一生气将我捏死。
而六师兄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娘亲”、“输阵不输人”、“士可杀不可辱”那全是屁话,嗟来之食为什么不能吃?说这话的人如果死到临头比谁都跑得快,那叫伪君子;如果昂首挺胸死了于人无益于己有害,白天死叫白死,晚上死叫黑死,总而言之不得好死。
此言深得我心,理当身体力行。
就这样,我在初入江湖的第一天,为自己混了个跟班的位置。
当上跟班后我毕恭毕敬地恳请主人彰示名讳以后也好称呼,换来美人冷眸一瞪:“滚下去,别再让我看到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我下意识地摸摸下巴,手感正常,应该没有老母猪变鸦——呸呸呸,错了,做惯菜了,这个比喻用在自个儿身上可不要得!可能那是一个指代吧,美人今天不需要再看到我站在他面前持续提醒他失败。
我识趣地告退。暗地下了个决定:不管他承不承认,以后我就叫他相思好了。否则老这么美人美人的,万一以后遇上了更多的美人乍办?总不能美人第一美人第二美人第三吧?相思,相思,相思苦,苦相思,欲寄相思千点泪,一寸相思一寸灰——照他给我受的苦,咳,惨甚相思。
果不其然,就在我离开之前他逼我服下一颗苦津津的药丸——我能理解,任由一个不信任的人在身边打理自己的饮食起居,不先设下掣肘之策难免会有后顾之忧,到祸起萧墙时则悔之晚矣。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冷静地问清楚药效隔七天发一次后,镇定地行礼,告退,离开,不忘带上门。
感觉到他惊异的目光长久地投注到我的背影上,真让我有扳回一城的成就感。难得吴大用初出江湖树立了这么帅的形象——哎呀,我还没取绰号呢!
算了,那个流芳百世的名号,没事干时再慢慢想吧。
我和由冰住一间,回去时发现他还没睡,房里亮着灯,桌子上一大盘热腾腾的水。这位要擦澡啊?大冷天的,我又累得够呛,不跟他学了。打声招呼后我躺倒双眼一闭直奔捷径会周公,却被由冰生拉硬拽地扯:“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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