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大哥如此为难,莫若让小弟为大哥分忧,挺身而出向这家的长者说清此事,以免大哥背上‘始乱终弃’之名,有污侠名……”
“大用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但这事有关小姐名节,愚兄必须亲自去解释清楚,方显诚意……大用你放心,愚兄至多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办妥此事,请贤弟耐心等待,不必挂心!”
可能么?我翻翻白眼,但此刻一群穿得黑压压的家伙如狼似虎地拥了上来,散开,把我俩包围在其中。然后黑人让开一条道,一个小眉小眼、肥头肥脑、红光满面、富态可掬的老头儿一步三摇地踱了上来,看到我俩抱得象化开的糖葫芦似的,微微一怔:“你们……”
“绣球打中了我,被他捡了起来。”我伶牙俐齿三言两语简单扼要地说明真相。
胖老头儿的豆豉眼在我身上一扫后定格在了由冰身上,接着满脸堆笑,肥肉一步一颤:“贤婿!……”
瞅着他那满是油啊汗啊的手揩油似地握紧由冰年轻有力的双手,我生生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一句古语:龙生龙,凤生凤,乌龟原是王八种,老鼠生儿打地洞。假如这位老爷的待嫁闺女继承了她父亲的全部外形特征……
开春的气侯,依旧好冷——我再一个冷战,悄悄松开了紧拥由冰的臂膊:“兄弟,你一路好走……”
“兄弟……”
黑压压的人一合,由冰一袭青衣便被化入其中,在胖老头的勾肩搭背中一看肠一断,终消得没了影儿。那大张的两扇些须掉漆的朱门越看越想一张血淋淋的口,如守门的石狮般怒目狰狞。惦着同年同月同日的誓,我还是忍不住在后边高叫:“由冰大哥,如果你想……如果你有需要,红帕子啊,别忘了红帕子!”
红帕子是我给由冰讲过的一个故事,故事说的是一名男子新婚不久便要家赴京赶考,在离家前一天的晚上他想到这次出行也许会碰上路遇山贼、遭人诬谄、强聘强嫁、落第不举、重病不起……总而言之多种不确定因素也许会从此改变他的一生,于是他体贴地对妻子说,人情如纸,世事如棋,倘若他这一走,妻子愿意等他,敞开大门欢迎他回来,就请在门前的那棵榕树上系上一条红帕子;假如妻子已另作他人妇,看不到红帕子,他自会识趣地孤单地走开,在一个无人得见的角落为曾经的爱妻默默祝福。
三个月后,正常地考完试、象大多数人那样没考上、一路平平无奇地回到家乡的他远远就看到门前的榕树鲜红一片,激动的他失了读书人的矜持,一路狂奔而下,于是看到门前的榕树系了满树的红帕子——坚贞的妻子便是以这种方式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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