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谨慎我倒也深表理解。然后,在与那伙计分手后,我才发现,身周的一花一草一木,每样都似曾相识——不过全天下的花花草草木木天生就一个德性吧?
除了花草树木之外,再无人烟。于是我确定,我迷路了。
虽然处于不利之地,但笑也是人生,哭也是人生,自己本身已是愁肠百结,何苦再堆上一副晚娘面孔来妨碍市容、影响他人情绪?没人的时候我就唱唱歌,有人的时候就问问路,这漳洲镇能有多大啊,总有走到头的时候,不怕,不怕:“……奴家三岁死了父,如今十八又丧了夫……”唉哟不好,杀气!
这杀气我可熟,见过,在那有个可爱名字叫“宝”的小美人身上。这次我可不敢笃定相思一定守在身旁救我,正相反,这几天小美人一直没找我麻烦现在突然冒出来十有八九是他刚想方设法把相思支开,赌定相思来不及回身救我才乘隙要一击得手。所以我半点不迟疑,以最快速度打开手中的油纸包,伸手一掏,往杀气袭来的方向一把洒去。
伙计说,这蒙汗药名“见风倒”,灵验得紧——妈呀,这风乍尽往我这边吹呀!吓得我捂着鼻子背着身子蒙着脑袋没头没脑往前跑,身后疾风不退,小美人恨声道:“你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只要人不下三滥就行了嘛!”刚回口顶得他一句,脚下不由一滞,立时感到寒意沁骨袭来,糟了!难道我吴大用当真一朝毙命于此?我——不——甘——心!
说时迟那时快,我后背一紧,熟悉的被人揪住衣领的感觉,剑气激得脖子上凉嗖嗖的,汗毛及头发根根都倒竖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小美人闷哼一声,抓着我衣领的劲道也微微一松,我乘机一把扯开衣襟双肩一沉一滑,意图来个金蝉脱壳,偏偏团着油纸包的拳滑不出袖口。事关生死,说不得,由冰莫怪我,人生有所舍才有所得,因而我毫不犹豫地松开抓紧油纸包的手,总算把自己挣出了外衣,换口气,头都不回,拨腿继续跑。
“啪!”油纸包落到地上。
“唔……”小美人又哼一声,奇怪地没听到追击而上的风声……怎么了?
——最可能的可能,就是有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我躲在一根树后好奇地瞄——哦,他被蛇咬了。
那条蛇也不知有毒没有,尺来长,早被小美人一剑两断,五彩的身形在越来越暗的天色映衬下变得愈发黯淡起来。
小美人惨遭蛇吻的患处是他脚髁,他坐倒在地,脸色苍白,努力弯腰试图把伤口中的毒吸出来。不过那个位置,凭他自己,看来不行。
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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