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泄洪嘛,你非闹个水漫金山寺;让你去帮助熬药看火嘛,你非闹个火烧红莲寺——”
嗯,相思和和尚有仇。
“叫你去抓药施药你有本事拿错药吃错药,叫你去看护病人你有能耐把自己变成最毛病的病人,叫你去督促房舍、水井的清净防护你有本事把水搅得更混——吴大用啊吴大用,你倒说说看,除了搬尸埋尸这种力气活卖卖你这身气力外,你还有什么能干的?——你把自己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好!”
话虽这么说,相思出诊时却从不带上我。用他的话来说,为了防治我有什么狗皮倒灶的混帐心思,他乘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给我下了一味怪药,不管是谁,凡靠我身周五尺之内者,必被一种又呛又辣、臭不可闻的怪味熏得两眼一抹黑、鼻子发大水,四窍不通。
我什么都干不了,只好乖乖趴在一旁顶无聊地看着相思案头积了山一般高的文卷,案台前的灯盏添了好几斗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