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挤一处凑和一晚上。
说老实话,我更不愿。
花七楼乱得狗窝一个,旺财仰七八叉四爪横摊大刺刺歪躺床上。
旺财是条老狗,我捡回它已十年,耳目不大灵便,我这么个大活人进来仍懵懵懂懂赖床上,一声不哼。
“旺财!”我低喝。
“呜…”旺财全身一震,哀鸣着,哆哆嗦嗦打个滚,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我嘱它“外面看着”,它便晃晃脑袋夹着尾巴灰溜溜闪出门外。
旺财惧我,我知道。
它没胆不惧。
有它在,爱洁的师兄弟们再不会来讨烦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被狗占据一年的窝,有够脏、乱、差的!我掩鼻直上二楼最偏的耳房,幸亏当时有先见之明,整座小楼仅这房落了大锁还勒令旺财绝对不许入内,里面乱虽乱,没骚味儿。
这是小师弟的圣域。
记得那段时日我们几个寻思着改善伙食或开小灶时总是掏尽百宝贿赂小师弟(没人敢打师伯的主意…不管他多么好说话。要晓得,师伯是师父的专属私厨,这可是全武林公认的),小师弟习惯性地将来路不明之物一古脑儿往这儿搬,新的压在旧的上,压着压着常常连主人都忘记自己藏起了什么宝。
所以有时候大师兄他们早上把交易物交给小师弟,晚上扒窗子立马物归原主。
用脚尖将地上乱糟糟的杂物踢开,左挪右腾,好歹拨拉出块立椎之地。几颗小弹珠滴溜溜打着转儿滚到脚边,又滚开去。
记忆中似乎见过,不知哪次我咬牙狠心交出的行贿之物。当时难以割舍的心痛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可交换的原因,早忘了。
我弯腰捡起一颗,圆圆的面上,厚厚积着一层尘。
……收回么?
它已不再是……属于我的宝物了……
夜里睡得极不安稳,隐隐约约见了许久不见的人儿,见了许久不见的事儿…朦胧间似乎并非全都好事,因为梦中夹着阵阵争吵。
浅眠的我叹一口气,今日注定命犯煞星,放松眯一阵儿也如不了愿。我虽不象师父那样起床气差到极点,可这样被打扰,哪舒心得起来!
想、扁、人!
争吵愈来愈大,伴着声声犬吠,丝丝入耳:“哎呀,让开啦……”
“汪汪!”
“我叫你让开听到没?让开懂不懂?让、开!”
“汪!”
“哇!旺财你咬我?松口!快松口!再不松口我咬回你哦……呜……”
“呵呵呵……”……没变呢,真好!我支起身,拢着衣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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