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除了冷,里面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我觉得好多了……”
苍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沐惜追却在看到君临的瞬间心如明镜,当下不动声色的起身,微微颔首:“伤口已无大碍,庄主好好休息,惜追告退。”
“嗯。”
待沐惜追离开之后,君临走到床榻坐下,苍迹略显粗糙的掌心拢了上来,捧着他的面颊并倾首贴上眼前柔软的唇,那是一个如蜻蜓点水一般、不带半分欲念的吻。
君临盈盈的笑望着苍迹,两弯绣漆般的长眉浅蹙,眼眸映着微茫的星亮,笑意那么满,仿佛只需轻轻一眨,就要溢出水波来。
苍迹牵着他的手,把人揽在胸前,让他枕着他的肩,同时低哑着声音轻轻道:“身体好些了吗?”
“只是一些刮伤,不碍事,倒是你……”
“我没事。”
“嗯……”
君临觉得有许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窗外的风把树影拂得影影绰绰,空气里有阳光与青草的馨香,树上的叶子也像花瓣一样……怎么看怎么美好。
第二十章
温风至,鹰始鸷,时序的变化藏匿在夏日炎炎的浮浪中,窗外渐浓的绿意里,一点一滴,幽深而不留痕迹。
君临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枕巾微褶,尚有人体的余温,心弦没来由的一颤。披衣下榻,束发整装,正要出门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苍迹持剑走进屋来,肩头的薄衫依稀缀着晨露。
“许久不曾练剑,生疏了不少。”回手将门掩上,苍迹随意把剑放下,而后望着君临浅浅笑弯了唇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君临莫名感到眼角有些湿润,说不清楚是因为感伤还是其他什么,他突然很想上前拥抱眼前这个形容清冷、眼神寒傲的男子,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发生什么事了?”苍迹顺势揽住他柔软的腰,语调带着淡淡的困惑。
君临却答非所问:“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太硬,这辈子只能一个人过,否则和谁在一起都会是祸害。”
苍迹沉默了一瞬,道:“然后呢?”
“我把他的摊子砸了,天天派人去闹场,逼得他在城里待不下去,不得已离开了扬州,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说这番话的时候,君临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戾色,但马上又回复了潇洒自若的神情。
“……他只是个算命的。”苍迹很冷静。
君临摇了摇头,笑容带着无力的惨白:“一开始我不信什么天命,可慢慢的我信了。”
“因为慕风?”
苍迹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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