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四兄弟身着孝衣,侍立两侧。当中苏青蕾年纪最小,看来不过豆蔻芳华,眼神安静,带着些许懵懂,苏青弦站在靠近角落的位置,神色隐在幔布之下,苏青莲则协同苏青澜维持奠礼,两人的表情都尚算镇静,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
当堂外唱名的侍者喊到寒剑山庄时,苏青弦神色不变的抬眸,看到一身素服的苍迹缓步踏近前来,而后颔首致意。
——其实仍是有变的,他的眼睫微微一颤,眼尾出现小小的褶痕,动作极其微小,但苍迹早已瞧了出来。
捻上一炷线香,行过祀礼,苍迹将线香递予苏青澜,苏青澜接过,把它插在香炉里。
后面仍有许多人等着上香,因此苍迹没有在灵堂久留,不多时,苏青弦低低朝苏青莲附耳说了什么,旋即身形隐入幔布,消失了。
王府中苑,绿亭如盖,树下一道素白人影,乌黑的发,清冷的眼,正孤傲的负剑而立。
苏青弦走到那人面前,眼角不觉泛红。
“人死不能复生。”苍迹语调低沉。
“嗯。”
“节哀顺变。”
“……嗯。”
初时,苏青弦只能点头或者发出单音节的字眼,慢慢的情绪平复,渐能说出话来。
苍迹与他在凉亭坐下,聊的内容与城中市井所传大同小异,显然苏青弦对父亲死于毒发猝亡的说法深信不疑。
“你亲眼确认过王爷的尸身吗?”
“……前日运回的时候见过。”
“只是见过,却未曾确认?”
在一个人悲伤的时候,旁人的冷静不是安抚,恰恰如一种挑衅。
苏青弦眉头蹙着,情绪几乎失控:“爹已经死了,我要确认什么?”
苍迹仍旧不为所动:“确认尸身死亡的准确时间,究竟是在月前还是日前。”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苏青弦震惊的抬眸。
“如果王爷早就过逝,那么其间必有阴谋,我不能放你独身在此。”
“不可能!虽然不曾仔细探查,但爹的身体是完整的,绝对不可能是在月前丧生。”
“是吗。”苍迹不置可否,“传闻西域有奇果,将果实放入地热温泉,可保尸身不腐,要做到这点并非不可能。”
苏青弦摇头:“不会的,二哥不会骗我的,他为什么要骗我?”
说到最后,口齿也混乱起来。
半晌,只闻苍迹一声轻叹:“也罢,或许是我多心了。”
苏青弦默默不语,眼眸中有水,那是伤心至极的泪,可他硬是咬牙强忍着,不肯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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