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对鱼没有研究,连那么起眼、庄重的“金玉满堂”都一无所知,更何况是这一大堆不同颜色但同样泳姿的细小鱼群?
“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谢梦山呵呵笑道,“我只知道们虽一身闪耀着缤纷的色彩,但价格却非常便宜,你给虫,它们吃;你喂蟀,它们也吃;就算你倒些粪便,它们也照吃不误。万一你啥都不喂,它们就草,吃沙、吃泥,甚至是互相吞噬。”
“这就是不自爱、不力争上游的便宜鱼。”谢梦山清楚地“点题”,“你别看它们成群结队,你只要不予它们吃的,只不过两三天,它们就会自相残杀,全死了。”
然后他盯住庄怀飞,问了一句:“你明白吗?”
庄怀飞道:“我不是鱼。”
谢梦山道:“但人和鱼,其实是一样的。”
庄怀飞道:“我不吃大便。”
这一句,连唐天海都忍俊不住。
谢梦山却没笑,“你一向很有才干。”
庄怀飞道:“那是大人赏爱。”
谢梦山道:“我一直也都给你机会。”
庄怀飞道:“这点我很感激。”
谢梦山:“我还想栽培你成为我的接班人。”
庄怀飞:“只怕我力有未逮。”
谢梦山:“我很少看错人的。”
庄:“我却时常做错事。”
谢:“做错事不要紧,肯改便可以了。”
“有些错虽是在无意间造成,但却不是有意改便改得了,抹得掉的。”
“你若不想当便宜鱼,那就一定要下决心,有志者事竟成;有诚意的人一定改得了。”
“何谓诚意?”庄怀飞苦笑道:“我只怕我连便宜鱼都不是,只是条给潮水冲到了岸上的鱼,只在枯涸中等死。”
“诚意是不必说出来的,你可以感受得出来的。”谢梦山道:“但我,就一直很赏识你,倚重你,甚至想把小女许配给你。”
听到了这一点,庄怀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甚至用力去紧抓自己的右腿,指尖已深嵌入肌肉里。
铁手也注意到了这点。
“我这么有诚意,”谢梦山道:“你也应该诚意以报。”
庄怀飞也垂下了头。
…这时候一向云停岳峙的他,跟在他身后无精打采的何尔蒙,状态气派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要我怎样报答你?”
他蹑懦地道。
咕吱着问。
“我是为你好。”谢梦山叹息道:“你也知道,我身为父母官,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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