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得零零碎碎，才发现，其实很多时候是伪装的坚强，害怕受伤，所以伪装。

等心真的碎了，如果能够修复，也是残缺。

但是那个时候，可以真的无坚不摧。

也不会再被什么左右，更不会再悲伤。

情是世间最强悍的力量，也是最薄弱的力量。

最关键的是，感受情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苏夜觉得就算是将灵识粉碎，散于天地中，也不能消除那痛楚于万一，甚至是加剧了那痛，将一份无法忍受的痛放大成了千千万万倍。

她身体岿然不动，但是元神在打滚，呼痛，哀嚎。

若是在从前，她可以从雪球儿那里寻求庇佑，安抚，保护，有一个全心相同的心灵来分担，痛苦可以减半，幸福可以加倍。

在全然孤独的时候，幸福会湮灭，痛苦无限放大。

放大到她几乎坚持不下去。

在最痛的之后还有更痛，似乎没有边际，没有顶点，让她忍不住地对自己说：就这样吧，放弃吧，于这无尽的苦痛中，寻求相对的宁静和舒适。

不要再痛了……

就这样吧，神也不能拯救，那一份无望的痛苦。

她听到了灵魂碎裂发出的清脆声，只要彻底碎裂，她就可以得到解脱，或者化为虚无，或者堕落成魔，或者走火入魔……

可她不甘心，冥冥中又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坚持，她既不想死，又不想放弃，为什么不能勇敢地闯过去。

就算是无尽的痛苦，她也应该tǐng起xiōng膛，去试一试，那最痛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无法忍受之后，是不是还有更加无法忍受。

生机一起，她那虚弱的元神便强大了一分，痛楚也更加铺天盖地，仿若灭顶之灾。

烈油烹，玄冰冻，天雷轰，地火煎，万毒噬，千金炼……

都不及这万分之一的痛。

元神几乎像是落在大海上的孤灯，明明灭灭，随时都会消失，却又在全然黑暗之后，亮起一点微弱孤星。

那样坚持着，坚持得海都疯狂了，宁静了，坚持得天也空了，地也空了。

好像除了坚持，再也没有别的存在。

万物因坚持而存在，因坚持而美丽。

在虚弱之上，开出胜利的灿烂huā朵。

那是心灵忠实的伙伴，一旦缔结契约，终生不离不弃。

一旦选择了坚强，坚强也必将生死相依，永不背弃。

谁都可以与之缔结契约，但是各有各的独特，互不干涉，独成一体。

选择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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