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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耽搁,当下便带着花枝来到芳兰苑。长宁到时,秦氏正在翻看账本。听到动静,秦氏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道“:可曾用过早膳了?”
长宁答“:昨儿睡晚了,醒来时怕耽搁,就直接过来了,还没用早膳。”
“这可不行,风寒虽已经好了,可也要好生将养着。女孩子家,现在不好好养着,以后生养上怕是要吃苦头了。”说罢,便吩咐李嬷嬷传膳。
长宁没有告诉母亲自己这些年习了一身医术,这点风寒并不看在眼里,心里的暖意延伸至四肢。她现在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就势倚在母亲身侧,鼻翼里全是母亲的味道,心中十分安心。
用完膳后,长宁方指着一旁的账册问道“:母亲,这可是这些年来公中的账本?”
秦氏点头将账本交给她“:这些是近三年公中的支出,待会你将这些册子带回去。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长宁接过账本,心里沉甸甸的。二叔二婶夫妻一体,二叔若是真干出了前世那陷害裴家之事,二婶也定然知情。
上京各大家历来便重嫡长子,连带长媳也是牢牢把持府中中馈。若娶了个良善的媳妇还好,稍微苛刻一点的,百般搓磨。最后的结果由后院的风波引至前院,兄弟阋墙者不在少数。裴家家风严谨,虽也是长媳主持中馈。但府中二婶,三婶也是有资格查看账本的。
三婶便不提。可二婶嘛,倒是极有可能在这些账本里做些手脚的。
长宁也不久留,收好账本便向秦氏告退。
花枝端着刚做好的糖蒸酥酪,轻轻走进书房。就看到她家小姐正伏在案上,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握着笔不停写着什么。
长宁闻着味儿抬起头,眉头还拧着,手中的笔却已松开了,长吁了一口气问道“:这会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是亥时了。”自己灯都掌了两次了,小姐终于记起她来。
“这么晚了?”
“可不就晚了吗?您从芳兰苑回来就捧着账本,连晚膳都没吃呢。这还是奴婢刚去小厨房做的呢。”花枝抱怨的开口。
“砰”
长宁正要开口,就听到院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骤然起身,这个声音不像是东西掉到地上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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