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妖王驭下不严。”
乌鸦的瞳孔倏然缩成只有芝麻大小的一点,还凶猛地扑扇着翅膀。天证说:“恼了?看来我说的是事实。”
乌鸦冷静下来,淡漠地道:“半个时辰后,会有强敌到来,你自己小心。”
说完这句,乌鸦拍拍翅膀,飞上了天空。天证却喃喃说:“这时候来,也正好。”
说完,天证便静立院中,阖上双目,定立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转眼就过了。
阿红比项司雨更早感知到外面的异样危险,不禁连连嘶鸣,声音刺耳得很,项司雨又被惊醒了。一晚上连番被吵醒,难免让人烦躁,项司雨骂道:“阿红,别吵了,我还要睡觉呢。”
阿红却咬着项司雨的裤腿,使劲往外拉。项司雨无奈叹息一声,披衣起身,道:“是不是肚子饿了?叫你吃晚饭你不吃,这下好了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吱吱”的老鼠叫声,声音此起彼伏,极为响亮,便似数万只老鼠从院落中爬过一般。项司雨猛地想起睡前天证的话,心里一惊,悄悄推开窗扉,向外觑去。只见天证立于院中,八九名黑衣人把天证围了起来,黑衣人的身后,密密麻麻尽是肥大老鼠,老鼠爬在柴扉上,爬在墙头上,也向项司雨所处的小屋爬来。项司雨一阵恶心,又听见头顶传来的“吱吱”声。
项司雨身子猛然一颤,回头去看毛驴阿红,却已不见阿红的身影。
“……阿……阿红?”
连阿红都不在了。
项司雨彻底慌了神。她爬到床上,用被窝紧紧裹住自己。这时,窗扉上也传来“吱吱”的声音。紧接着,项司雨便听到老鼠拿着木头磨牙,不同于寻常的老鼠,这声音额外尖利,比锯子锯木头还要尖、还要利、还要响。声音来自房门,来自窗户,也来自屋顶,更来自每一寸墙壁。
老鼠成精,肯定是老鼠成精了!
项司雨拿起一根木棍,举在手里。
隔壁屋的芷汀,也被老鼠惊醒,却格外沉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拿起了一根木棍。
此时,地底凭空探出一个驴头,芷汀一榔头敲了下去。驴头机灵的缩回地底,又从芷汀身后冒出。芷汀察觉身后有东西,又一棍子挥过去,只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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