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自己看得懂。”于是赌气般的翻了一页,坐在茶摊后盯书,仿佛要把书页盯出一个洞。
只听绿衣侠士说:“我风靖远行走六界一百余年,还是头一次见像姑娘这般反感仙家的人界人。通常来说,反感我们的,要么是妖魔邪怪,要么是心怀暗鬼。”
好烦,这个人好烦。项司雨有意识板着脸,免得翻出白眼来。“仙长误会了,我并不讨厌仙长。可我一介女子,虽然出来抛头露面,但也谨记男女不同席的教诲,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四字,项司雨咬的特别重,那语气就像骂风靖远是个登徒子。
萧思学暗笑着点头,也帮腔道:“姑娘说得正是,师弟,你就别再难为了。”
风靖远传音给萧思学:“你帮谁的?”
萧思学也传音回来:“难得看你在口舌上吃亏。”
风靖远轻咳两声,说:“项姑娘,方才是风靖远冒犯,我们只是有一事,想请姑娘指教。”
“有事说吧,指教不敢。”项司雨语气镇定,可心里却在打鼓,也合计好了问及天证时如何搪塞。
“我们正在找寻一个朋友。”风靖远道,“他叫苍夜。”
项司雨见不是问天证的,心里一松:“不认识。”
萧思学说:“姑娘可能不知他的名讳,但此人确与姑娘朝夕相处过。”
项司雨说:“我并没有成亲,几年来也都是独自一人,不曾与什么人朝夕相处。”
风靖远道:“姑娘或许不知。苍夜修行于九嶷山中,朝饮竹露,夜宿花林,是以身上有一股花竹灵香。这灵香微弱,只有修行人才察觉得到。依姑娘身上残留的余香,此人约在一月前,还与姑娘有过接触。”
“一月前?”
风靖远道:“姑娘可是想起什么?”
项司雨说:“一月前,我在宣城,救了一位红衣侠士,把他送到了医馆。可他第二日就消失了,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萧思学关切说:“他的伤势严重吗?”
项司雨说:“失血过多,晕倒过去。”
风靖远问:“他消失后,姑娘可有寻他踪迹?”
项司雨不禁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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