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彻底睡下时,已经是鸡鸣时分了。项司雨忙活了一晚上,等松缓下来,才发觉自己疲累得不行,浑身都有点发酸。
杜邮先生给项司雨递了一杯茶,项司雨接过,喝了两口,醒了醒神。
杜邮先生问:“内子……内子是因为什么缘故而……”
“而”什么还没说完,杜邮先生便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他的神情很沉重,双眼也有些发红。
项司雨说:“好像是受了内伤。”
“内伤?”杜邮先生问,“是不是白日里摔了?”
项司雨摇头:“若是因为摔倒,多半会受外伤,反而没什么内伤,或者很轻一点。不会只受了内伤,却没有一点外伤。”
杜邮先生问:“那小师叔以为?”
项司雨低声说:“应该是某位修行者在文淑先生的肚子上印了一掌,这一掌很轻,不致命,但足以流产。”
杜邮先生问:“是什么人做的?”
项司雨摇头,说:“不知道。这掌太轻太简单,说是什么人做的都有可能。”
杜邮先生沉默下来。
项司雨问:“先生夫妇近期可与什么修行者有过冲突?”
杜邮摇头:“没有。”
杜邮夫妇在兰陵学馆一向与人为善,若说可能得罪,也只有得罪学生。项司雨想,是不是杜邮先生狠狠训斥过某个学生,如今被挟私报复了?
不,也不可能。升仙大会的弟子们都是经过各派初步筛选的,若是连一个心胸狭隘、手段残毒的人都没法筛除出去,那登仙道的设立实在毫无意义。
项司雨想,太阴星君多半在杜邮府上,或许她知道什么异常?
项司雨遂对杜邮先生说:“先生,望舒姑娘不是一直在府上吗?不如问问她,看看昨天有没有可疑人物来到府上。”
杜邮先生点头,说:“好,我会问问她。”
项司雨看向天边,一缕霞光穿破云层,将淄川的水染成了金色。
杜邮先生见状,对项司雨说:“小师叔劳累了一夜,白日又有早课,杜邮不敢再叨扰小师叔。”
“先生气,这是我应为之事。”项司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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