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思绪翻飞,可宁摘星的礼数却是半分未少,她颔首福身:“宁摘星见过父亲,母亲,道长。”
“十年未见,小友可还认得贫道?”那道人见到宁摘星,一双眸子倏忽一亮,那光芒又很快隐匿起来,只化作了如沐春风的笑意。
宁摘星只抬头看着那道士,只觉十分面善,可在哪儿见过,却没有印象。但是他所提到的十年……如果十年前有一个道士与宁摘星有缘的话,那必是把她从一介孤女变成河福州小姐的道长——三千道长。
“装神弄鬼,当年她不过一个襁褓小儿,即便是见过,又怎识得?”夫人并不似宁大人那般好脾气,她冷冷开口道。她不说则已,一说那便是挖苦讽刺之言:“道长可真仁义之心,连一个孤女都照拂有加;可惜,对我那短命的孩儿却是这般残酷!”
一边说着,她红了眼眶。那早去的女儿是她的心结,这三千道人给了她希望却又带给她绝望,她怎能不怨?
可这三千道人听了夫人之语却哈哈大笑,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这诡异的笑出现在正在发泄着失子之痛的夫人的哽咽之后,当属十分诡异。就连自认为是个局外人的宁摘星都觉得虎躯一震,打了个寒颤。
“当真是好笑,宁小姐不好端端地站在您面前?而且定会百岁千岁,又何来短命一说?”似乎是笑够了,他摇了摇头,做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