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制礼之心,非万世利,则不行焉或曰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此何泥于古乎其谓礼乐等数,沿革可移,帝王名器,乾坤定矣,岂沿革之可言哉若谓某不知圣人之权,则孔子何以谓晋文公谲而不正,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书》曰“天王狩于河阳”,是讳其权而正其礼也,岂昧于权哉!小臣味死力言,大臣未能力救苟诚为今日之事,未量后代之患,岂小臣之枉言,大臣之未思也!
某迂拙之效,不以富贵屈其身,不以贫贱移其心倘进用于时,必有甚于今者,庶几报公之清举如求少言少过自全之士,则滔滔乎天下皆是,何必某之举也
夫天下之士有二党焉其一曰,我发必危言,立必危行,王道正直,何用曲为其一曰我逊言易入,逊行易合,人生安乐.何用忧为斯二党者,常交战于天下,天下理乱,在二党胜负之间耳倘危言危行,获罪于时,其徒皆结舌而去,别人主蔽其聪大臣丧其助而逊言逊行之党,不战而胜,将浸盛于中外,岂国家之福,大臣之心乎!人皆谓危言危行,非远害全身之谋,此未思之甚矣使搢绅之人皆危言危行,则致君于无过,致民于无怨,政教不坠,祸患不起,太平之下,浩然无忧,此远害全身之大也使缙绅之人皆逊其言行,则致君于过,致民于怨,改教日坠,祸患日起,大乱之下,汹然何逃!当此之时,纵能逊言逊行,岂远害全身之得乎!
凡今之人,生于太平,非极深研几,岂斯言之信哉!昔藕晋之乱,哲人罹忧,至有管宁之徒涉海而遁某今进危言于君亲,蹈危机于朝廷,不犹于涉海之险,而遁于异域者乎傥以某远而尽心,不谓之忠;言而无隐,不谓之直则而今而后,未知所守矣
维公察某之辞,求某之志,谓尚可教,则愿不悔前日之举,而加生平之知,使某罄诚于当时,垂光于将来,报德之心,宜无穷已倘察某之志如,如不可教,则愿昌言于朝,以绝其进前奏既已免咎,此书尚可议责使黜之辱之,不为贤大人之累,则某退藏其身,省求其过不敢以一朝之责,而忘平生之知,报德之心,亦无穷已
恭维资政侍郎,羽翼旧贤,股肱近辅,赫赫之猷,天下所望愿论道之余,一赐鉴虑与其进,则天下如某之徒皆不召而进矣;与其退,则天下如某之徒,皆不斥而自退矣决天下进退者,其在公一言乎!干犯台严,不任战惧之至不宣某再拜。
长信到了赵祯的手里,看完便道“侍奉皇上当危言危行,绝不逊言逊行、阿谀奉承,有益于朝廷社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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