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池家和游家请你的方法:既然请不动你,只好先把令尊大人请了过去。”
方邪真怒道:“这算甚么?!”遂又平伏,“池日暮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不会这样做。”
没有眉毛的人道:“可是你别忘了池日暮有个军师叫做刘是之。”
方邪真道:“就算是,游玉遮的谋上顾佛影也决不是把好事办成恶事之辈。”
没有眉毛的人诡笑道:“也许这件事进行的时候,顾佛影完全被蒙在鼓里呢。”
这次轮到方邪真忍不住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没有眉毛的人笑了。
“你终于还是要问我了?”
他胜利了。
——方邪真终于忍不住,还是得要问他。
——只要方邪真肯问他,下面的计划,自然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他虽然还不曾跟方邪真动手,但已知道方邪真肯定要比洪三热、简豹子、花沾唇加起来都难惹。
而且难惹得多了。
他一得意,额上又隐现了两道诡异的眉毛:“你想问我他们在甚么地方?”
方邪真居然摇首。
“我只要问:你是谁?”方邪真的目光剑一般似地望着他,“我只要知道你是谁,便可以找到我要找的人。”
没有眉毛的人忍不住问:“为甚么?”
方邪真道:“因为我看得出来,池家和游家的人都没有成功,但却给你或你们的人得了手。”
没有眉毛的人脸露诧异之色,但他心境却很愉快:他就是要方邪真那么猜,他果然就那么猜了,当一个人以为他处处都猜得对的时候,定必感到很满意,很满意的时候,定必很有信心,正当最有信心的时候,就难免会有一点儿疏忽,只要有一点疏忽——
就得死。
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往往就是最笨的人。
所以没有眉毛的人很有信心。
他有信心自己一向都能把握到敌手一丝微儿的疏忽,从来不会失去让对方致死的良机。
尽管他心里非常满意,嘴里仍讶异地道:“你猜对了,所以你要问我是谁。”
方邪真忽道:“现在,我已不必问。”
没有眉毛的人奇道:“为甚么?”他在方邪真面前,似乎只剩下了问“为甚么”的份儿。
方邪真道:“因为你衣襟上的徽号已经告诉了我。”
没有眉毛的人衣袖旁绣着小小的二枝横斜五朵金梅。
方邪真道:“你是‘女公子,葛家的人。”
没有眉毛的人立时好像被瞧破了身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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