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计划着,如何进一步拓展“兰亭池家”的事业。
他虽然姓刘,不姓池,兰亭虽然仍是池家的,可是他总觉得,兰亭这大好庄园,有一天可能就是他刘是之的。
——可不是吗?当年林凤公独霸一方,结果,他的势力还不是由他的两个心腹爱将所瓜分了,其中一个,还是今天池家上一代的主人呢!
刘是之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有一丝微笑。
——他会这样做吗?
——如果池公子一直重用他,一直待他好,他就不会……
——如果不是呢?
他用纸扇扇啊扇的,忽然觉得思绪有些乱,然后,忽然籁籁的飘下几叶竹叶来。
他躺在绳床上的躯体,突然绷紧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他刚要像醒狮般弹起,绳床就塌了。
两边的绳结一齐而且是同时的断落。
他甚至连刀光剑影都未曾看见。
不过,他在绳床未塌前的刹那,已借了力,飞跃上一棵巨竹干上,左手抱住竹子,居高临下,察看情势。
然后,他就发现在他手抱的竹子八九尺外,也有一个人,一手扣住竹子,冷冷的望着他。
竹子苍绿。
阳光把竹子顶端的竹叶,筛得黄亮。
那人的一身白衣,仿佛也映着绿意。
甚至脸色也有点微绿。
刘是之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怎样,但紧握着折扇的手指,由于太用力之故,所以呈一片青白。
那人当然就是方邪真。
阳光依旧竹叶青。
蝉声知了。
刘是之忽然感到震怖。
他感觉到方邪真是来杀他的。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来杀我的?”
“我来杀你。”
刘是之忽然觉得过去为兰亭池家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荒谬可笑。
“你既然已进了池家,为什么还要杀我?”
“就是因为我进了池家,我们行事的方式根本不同,目标各异,我们之间,迟早都会杀悼对方,只有一人能活下去。”
“你说的对。”刘是之苦笑道,“这说来是我自作孽的结果。”
“无论兰亭池家怎么发展,你和我始终都会形成对立,你也不会长久容得下我的;”方邪真冷峻地道:“与其日后才互相残杀,不如现在就决一生死。”
刘是之想了想,问:“不能只定胜负?”
“没有用的,”方邪真坚决地道:“如果是我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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