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通信员说:
“你是正规国军士兵,谁敢解除你的武器?你现在任务是保护苏队长,叫政工队住进来,严禁苏团士兵入内,谁要强行进院,就开枪打死他!”
通信员又把枪挂起来,眼泪汪汪的站立在祝娟身后。
皓翁老人宽慰祝娟道:“天保不会做那种事,也不会被人暗杀,你信着我。咹?”
“我……”祝娟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刘颖一转脸,苏祝周早溜了,她拉着祝娟就跑:“快去大院!你怎么搞的,往日坚强哪里去了?”
祝娟边跑边哭:“事发突然,我,我,我已失去理智……”
苏家中厅里,吊起四只汽灯,连院里都照亮了。苏祝周坐于案后,几名护兵翅立两旁,还有两个兵拿着刑具候在一边,准备刑讯王二先生。
不一会儿,两个挂盒子枪的兵把王能拖来了,推到案前迫令他跪下听审。王能只把两臂一张,那两个兵都跌出去10步左右。王能对苏祝周冷笑一声,走到一张桌旁坐下,斟一杯茶慢慢饮着,好像是来作客的。
苏祝周拍一下桌案:“王能!本团长在审讯你,懂么?问你什么,要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王能又斟茶:“慌什么,人到齐了我自然要说。”
厅里院里,人越聚越多,兵民相杂,潮涌而来。在这阵大乱中,祝娟和刘颖已挤入厅内,杂在人群中。苏祝周并未看到她俩,也觉得审不下去了,便喝令王能“滚”。王能偏不“滚”,当众说理似的说开了:
“你苏祝周才当几天警察,有多少真才实学?本人在你没出世时候就干这个,还到西洋考察过警察专业哩。实话告诉你,你爹早防着你了,同李士良交情交情,是为了麻痹你,后院那条暗洞就没让他知道。那条暗道已经修了25年,能走大马车,出口在山神庙下坡。我们只输了一着,让你杀了两个看守兵,可你小子也从中失了一着,迫使你爹改变了路线,下地道出后山,由淮河水路去临淮关。”
苏祝周急得大叫:“把这老东西拉走!他喝多了,说的是胡话,信不得!”
“说完了我自己走。”王能还在说,“你爹去南京了,走得慌忙,田契、大洋跟存粮全在各个库房里,这是全部钥匙。从此刻起,我跟你苏家没任何关系,你另请管家吧。”说罢扔下一串钥匙,起身走了。
刘颖悄声说:“大妹,冷静地听,戏中有戏。”
祝娟应道:“我头昏耳鸣,晕。”
苏祝周高声大气地说:“大家听着!如果我父亲真去了南京,做个平民百姓则罢,如同奸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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