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用的诱骗手段,执行人统是你的军官。”李士良连连打冷战,“你那些军官十个人九个半脓包,谁敢真去杀马兵,惊动了老百姓,就是大暴动!”
苏祝周呆了一阵,问:“我们该怎么办?”
李士良道:“立刻开上铁路打仗,把大家注意力引向外敌就是胜利,还在这里议论你们家乱,只有加速崩溃。”
简短商量一下,李、路二人都跑出去了,苏祝周又在发呆,他可没想到他的“左右开弓”胜利本身又是失败。他在愁烦中忽又想到刘颖作用,他回家来虽未与刘颖
同居,她的能力他是领略到了。他在想,下软功求刘颖帮忙稳住内部,他此时已经没把握控制部队。
刘颖追祝娟去了。
祝娟真疯掉了。她在奔跑着,哭叫着,黑夜里看不清路,她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撞了几次墙,仍然哭叫着奔跑:“天保,回来呀!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么?十减二除二,等于几你还没交卷。郭先生,郭叔,我无能,没完成任务,天保死了,我也死了……”
她哭叫的内容,谁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然而,她哭得那样哀痛,引起回音很大,好像天也在哭,地也在哭,连墙壁与树木都在哭。
“大小姐,莫这样,天保会回来的!”众多的人在追祝娟。她,一个能率队队冲杀的女大学生,一个巾帼英雄,一个妙龄美女,陡然疯了!她的哭声刺痛了人们的心,男女老幼连同苏团士兵统跟她跑去,全苏家圩一片大乱。
天保在哪里?
他还不知道圩子里发生了什么事,由于军旅生活养成的警觉习惯,他带哑姑出了东圩门就向北登上一座小山,要饶道去阮家渡,未直走大路。他平时对周围数十里地形和道路摸的很熟,也结识不少村民。优秀的指挥官,都有这种职业性的良好习惯。
在小山上,天保冷静再思,觉得今晚的事情蹊跷,因问道:“嫚子,你是怎让人家钉在箱子里的?”
哑姑答说:“黄昏时,我父亲,不,老畜牲,他再也不配做我的父亲了,他诳我去陪席,就两个客人,一个盛云清,还有一个袁先生。盛家那狗东西叫我去南京享福,说老畜牲把我嫁到梁鸿志家了。我就动手打盛云清,老畜牲叫来两个家兵把我捆上,钉在箱子里,小马队弟兄来杀掉那两个兵,你也来了。”
“还杀了人!”天保这才知道事情严重,“刚才我也是心神不宁,没弄清那三个人是谁。小马队只剩十几个人住在南门,平素与后院人从不来往,怎会及时知道你遇难?就算有好心人报信,他们也会先报告我,不会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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