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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怒火又上来了:“既是这样,明天我从贵支队挑选300人打回去抓苏祝周,事成之后以两百条枪相赠。”
严志远的灶王爷脸苦皱着:“兄弟,不是我怕事,人家姓苏的后台硬,咱们惹不起。”
胡扯一阵,不得要领,天保像坐禁闭一样被关在严家书房里。他烦恼地想着,严志远、陈小头救了我,我为他们挡一阵子乱军,也算报了恩。可是江湖油子全靠八面玲珑应世,借兵复仇,大概很难办到。不过,老这么躲着,终非了局,况且徐州已失,敌后战场正是发展时期,我不出去报效国家,像老鼠似的藏在人家书房里干什么?
苦恼也没用,严志远派兵一排,把他保护在后院里,死活不放他出门。这么着一天天住下来,他饮食日减,夜不成寐,闹得非常烦躁。他离开苏家圩快两个月了,对那场变乱,头脑里还是一团乱麻。同时又在想着,这位严灶王爷总是救了我的,设若强走,大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那天早上,他在洪泽湖岸滩上,因受的刺激过大,一下子昏倒了。其时严支队主力已接到苏祝周假借天保名义发来的传递讯号,上半夜就开往铁路线参战去了,留陈小头带百余人守老营。陈小头带10余骑军早巡,发现了天保的马儿哐住天保哀鸣着,眼看要滑入湖内了,他们当即把天保抬进村去,赶紧请医生,一面用好草料喂那匹蒙古马。待到严志远回来,陈小头向他报告了这件事,他是个谙于世故的老江湖,便严禁泄露天保在此消息。陈小头要去苏家圩探听究竟,他说:“姓苏的是警探老手,你去打探消息,那是自投罗网,自我暴露。”
天保被保护着,但被医治坏了。陈小头是土匪性子,请来医生当天不见效就换,连请十几个大夫,彼此诊断相左,用药太滥,差点送了天保的命,其实他没病,是一时气昏了的。后来从泗县城请来一位老中医,吃了十几贴汤药,他才痊愈。之后就冒充包团长应乱,现在局面安定了,严某既不借兵,又不放行,估不透是何用心。天保性情暴躁,被这样变相囚禁着,实在受不了。
这天夜半时分,天保展转反侧,不能入睡。忽然,他听到后院墙上异样声音,这声音,一般人听来,就像是两匹寻偶的猫儿跳墙而下,两名内卫哨兵在外间里赌牌,完全没在意。天保则不然,他已辨出那是两个夜行客,借助软索缒墙入院。他警觉起来了,迅速穿好衣服,隐于窗侧,也未惊动外间哨兵。不一会“猫儿”贴近窗外,两把匕首在挑割这老式窗叶木栓,只几秒钟,窗的上扇被支起,一把匕首伸进来“探路”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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