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联系。”
梅家人又上马赶路,天晚时在一大村住下,吃了晚饭只休息两小时又动身了。从最近一次家信中梅老得知,小马队与苏团已公开决裂。天保仍然下落不明,老头子心下焦急,明天午前一定要赶到家。
这又是个朦胧之夜,灰云盖顶,月儿只是一团边际不清的昏影,夜行人格外感到躁热,烦闷。
“爷爷,敌后战场怎样搞起来?”小保子稚气地问,打破了沉默。
“等联系上陈毅再说。”燕婶对孙儿说,“民国16年在武汉,你爷爷跟陈毅友情很深,只是他现在去了茅山,离咱们太远了。”
“远也要去找他。”梅老说明道,“他陈毅了解我老梅,敌后战场要会打游击,只有他有办法。”
燕婶道:“苏祝周害走天保,破坏了南线作战计划,本该处死,你怎么在李宗仁那儿把事情兜下来了?”
梅老叹口闷气:“这事可不能简单断理。他本人没叛国,又没传下后代,我是他亲表叔,杀了他怎么处理他那份家产?要是把我拖进这种是非里去,我就绊住动不了啦。”
四匹马踩着朦胧月色,老小四人谈谈说说,也不觉得困。他们不知穿过几道长谷,越过几道矮岭,立马东望,天色微明,离家不远了。梅老欣慰一笑:
“凤阳虽贫,还是故乡一片情啊!”
东边来了一支队伍,约莫700余人,领头的是一男一女,都只30多岁,男的英俊魁梧,女的苗条秀丽;这是梅祝陶和他的夫人邹淑英,两人各乘大马,率梅大队迎接爹娘来了。一家人嘛,当然老远就互相认出谁是谁了,梅祝陶夫妇下马朝二老走来, 小保子也向爹妈跑去。邹淑英接住儿子,高兴地流泪了:
“听说淮北大乱,黄河又炸了堤,可把我急死了!”
“没啥了不起。”小保子神气地说,“我跟爷爷、奶奶去过台儿庄前线,大战场可真热闹。”
“你少叫妈担心呀!”邹淑英牵着小保子,和丈夫一同来见公婆。
一家人相见,总有些问闲话,闲话之后,梅祝陶又大略说一遍苏家圩变乱经过。之后又讲天保其人:
“这个青年聪明与勇毅都非比一般,对今古兵学和日军特点都有很深研究,所以他也特别能打。可恨祝周一身的特别警察坏习气,自己弄垮了自己。”
“过两天我到路东去。”梅老也恨起来,“设法找天保,把队伍交给他,还要把祝周捆起来,先打一顿,这个混帐,太不像个人样了!
“也怪我当时想事太简单了!”燕婶悔恨地说,“那时要是强着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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