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够了活罪,找到了,却是晦气!”
汪波也牢骚开了:“我们本是大别山区红28军,孤军奋斗三年,到处找不到上级,下山抗战,一下子出来那么多上级,彼此说的又不一样,真叫人作难!”
阿四劝说道;“不说了,说也没用,安排他们过江吧。我所以主张他们去见陈毅同志,还有一个目的,请陈毅同志出面解决一下四支队同军部的关系。”
汪波叫来一位干部,要他准备四名战斗骑兵,派警卫排长负责护送,发路费60元。新四军里,团组织股长又是党的总支部书记,有一定领导职权。
何小原也气恼,但没作声。
门外有马驰声,不一会马来亚来了。她和祝娟同年,也是22岁,身材与祝娟仿佛,照吴有才看,她比徐姗姗还要中看些。她会讲国语,进来向吴有才敬个礼:
“有才哥到底是工人阶级,自动找革命来了。
吴有才哭丧着脸:“找到陈毅才能算数呢!我同小广西只是吃些苦,比天保强多了,他险些被坏人打死。”
马来亚却在挖苦何小原:“天保虽然挨了黑枪,他还是一位大英雄。你十一郎么?痴情男遇上负心女,让人家用棍子赶出香房,真有意思!”
何小原红了脸:“那是杨团长胡扯的!”
马来亚冷笑一声:“我早给你算过命,那时候讲了你也不会听,吃了人家打狗棍,活该!”
她的话别人听不懂,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
一个可怜的乞儿踯躅在皖中道上。他,头发脏得像一团烂草,鬓角的虱子在爬动,一件破衬衣也脏得像抹布。裤子还能勉强遮住下体,两只裤管全扯断了,一在膝之上,一在膝之下,不等齐拖吊着。一双破皮鞋,也是左露五趾,右露脚步跟。他两眼都深陷下去,也不知多久没洗脸,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汗臭。他在乞讨,却又张不开口,碰到好心的赐食者,也是躲到无人处去吃。
这是何小原,已然面目全非,熟人也不易认出他来。他人地两生,糊糊涂涂又走进徐家桥镇,看到区署那块衙门牌,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忿恨和羞愧催动他无力地双脚,跑入另一条街,倚着一面高墙坐下,伤心地哭起来,“参加爱国学生运动,一心求进步,竟会遇上这般折磨!”他越想越伤心。然而,恨,又在压倒一功,他恨日寇,也恨中国军人不争气,百万大军挡不住20万日军,战线已迫近武汉了。他也恨土匪,安徽的土匪全该杀……
那次他们三人由汪波派人护送,走了两天,到了江边,突遭日军袭击,他和大家失散了。他找不到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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