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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已是第二日,明日午时就要退房,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租房的事情敲定下来。
董兵兵坐着黄包车出了租界,又往外行了几里,周围的建筑风格逐渐变得不同起来。
拥挤的街道边坐落的几乎都是砖木结构的老房子,这些房子大多都是灰砖绿瓦的平房,密密麻麻地排列了一排又一排,透着nongnong的古朴风味。
黄包车沿着巷中小道一路前行,董兵兵四下寻找着张贴了租房告示的房屋,车夫虽然识路但并不清楚何处有租房的。
现在是早上七点出头,好些人家的屋檐下都摆着正热着早点的小煤炉,食物的香味混着煤味扑鼻而来,气氛静谧又安详。
但很快这份宁静便被打破了。
“吱嘎”一户人家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脖子里挂着汗巾的中年男人拿着茶缸出来洗漱。他低头吸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咕噜咕噜”清理着口腔,而后又仰着头以同样的方式清洗着喉咙,最后“噗”得一声全吐在了墙角。
董兵兵不自主地咽着喉咙,她真的好担心这个男人会不小心呛一下,从而把漱口水全吞进肚子。她偏过头不再看,这种卫生习惯恕她实在无法忍受,甚至连见到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车夫也带着她走了很多巷子,可董兵兵没看见一家门前贴了告示的,这里的人不会不流行贴小广告吧,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呢。
今天是星期一,很多人都要上班或者去买菜,一路走来董兵兵看见很多拎着包、挎着菜篮子的大叔大妈从她身边路过,她决定再碰到有人路过的时候直接开口询问一下算了。
车夫拉着车即将拐过转角时,正好有一个大婶端了一盆脏水出来泼倒。略有些浑浊的水被倾倒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瞬间溅起了滴滴水珠。水液顺着石板的纹路四下流淌,滋润着细缝里的青苔。
车夫躲闪不及,鞋子和裤管处被水溅湿了大片。
“哎你这大婶倒水都不看看有没有人的啊,你看我这鞋子裤子湿成啥样了,我今早才换上的。”车夫停下车,有些心疼地抖落着裤管上的水滴。
大婶也不好惹,面对车夫的指责她毫不犹豫地回嘴:“谁人让侬突然杵了阿拉跟前头啦,个水都泼出去了我还能让依收转来啊。个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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