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去了楼上,她的东西都要在上头才好拿出来。
信很快就写好了,里面简单地报了个平安,又述说了一下她对他们以及弟弟平安的思念,万事不提其他,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细心地上了蜡封,哪怕里面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秘密。
董兵兵巧笑着将信递给农民:“辛苦你了。”
“这有啥辛苦的。”农民接过信,将其妥帖地放入衣衫内保存,“等着俺下次再给你带信来啊。”
“多谢了,那您路上小心。”董兵兵倚着门框看农民摇着橹在天水一色的水路上飘远了。
只是仅仅传个只言片语的都这么困难,她真的能逃离这困兽般的局面,成功去往乡下吗?
“董小姐,咱们进去吧。”将马桶和痰盂清洗完的徐婶将它们阴晾在屋檐底下,“外头冷呐。”
“也好。”董兵兵对着她点了点头,率先转过身进门去了。
徐婶连忙跟上搀扶着,别看董兵兵孤身一人过活,可关心着她的人比比皆是,她对其是越发佩畏了,丝毫不敢慢待。
灶膛里的火生起来了,散发出nongnong的柴木灰香,徐婶将洗净切碎的菜开始倒进大铁锅里翻炒起来,食物的香味立刻弥漫在这小小的灶间。
董兵兵敲着腿坐在炉灶旁的板凳上取着暖,一筒则趴在她的脚边津津有味地啃咬着昨晚吃剩下的骨头,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贫辛苦,却也算是安逸,但很快,生活就变得更为糟糕起来。
自从占领了上海,日本兵便对南京发起了进攻,进入十二月后,战争越发白热化,周边所有的物资都紧供着前线,被攻下不久的上海尤甚,而在占领区的民众们只能凭着之前留下的零星之物勉强吊着命罢了。
东西稀少价钱便会攀高,米铺的米价又升了。
徐婶和徐驰背着两大袋硬米进了门,嘴里边不停喘着白气,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董兵兵给了他们整整五十块,希望可以多买些米回来扛过这段日子,但最终他们排了几次队只买了一百来斤的米后,便将这些钱都花完了。
“价钱涨了好多,但买的人也不少,都跟疯了似的。”徐婶没好气地整了整被挤乱的衣衫,她发丝凌乱,想来排队的人群是有多急躁。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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