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这血的颜色,他才脸色一变。郁明强撑着起身,摸向自己的刀。他推开茫然不解的郁鹿,扯开衣袍露出肩,一刀劈盖上去。硬生生剜了块rou,青年面不改色,那血rou被刀削掉,落在雪上。忽冷忽热,郁明浑身冒汗地向后靠。过了一会儿,血rou模糊的肩膀处,流出的血才慢慢红了。
郁鹿惨叫:“阿父!”
他本能想去抱郁明的肩,可那里血迹斑驳的模样吓着了他。他睁大眼睛,手足无措,觉自己稍微一碰,阿父都会痛死。
郁鹿含着泪,捂脸小声啜泣:“怎么办……阿父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敌人一直在追他们,很快会再次追来。郁明只能草草休息,百来人对上他一个人,先前可能有一击之力;而今在频频受伤后,郁明力不从心。郁鹿眨着泪眼,看到郁明的右手腕已经红了一大片。哪怕拿捏按摩xue道,效果也完全看不出来。
他在心里尖叫:再这样就毁了!再这样就废了!
郁明喘着气,吃力地穿好衣服。幼子在旁边无助哭泣,他双唇发抖、面色煞白,根本没力气安慰。郁明心想:这有什么可哭的?呦呦当真一贯娇气矫情,芝麻大点的事,都能伤心一阵。
郁明心中埋汰幼子一番,口上只淡淡道:“别发出声。我一定会让你活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