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在你面前晃呀晃的,问你各种怪问题,要你做各种你不愿意做的事。想找个不是这样的,有吗?我寻思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我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女朋友,而是《一千零一夜》里的阿拉丁神灯,拍一下手出现,拍两下手消失。
想到这一层,我悲哀地倒在沙发里。要是真有一天我结了婚,估计我和我媳妇两个人整天都在客厅里争先恐后地拍巴掌,口里念念有词:“消失!快让他/她给我消失!”
我到今天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非常喜欢一个人就得一定让她住到你自己家来,还得把整个床分一半给她?我很爱我的父母,但是打四岁起就没跟他们在一块儿睡了。我老爷子烦了我,就叫我滚,我也真的卷了铺盖出门了。我觉得这是一种比较优秀的人际关系,大家有点像非洲草原上的狮子和大象,隔了河喝水,目光里是彼此之间默默的尊重。但是,我想烂了头,也没有想通,为什么媳妇一定就得进家门?我挺羡慕我的一哥们儿的,他和他老婆打早恋那会儿就分别住两边的家里。现在结了婚,放着自己170平米的复式房子不住,分别住在自己父母家里,每天你送过来,我再送回去,比他妈恋爱的时候还更让人恶心。虽然恶心,我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还觉得这样挺好。
朋友老婆这样的妙人儿估计是没有了,但是如果等他们生了一女儿,我是不是也得慎重地考虑一回当孙中山的可能?这样的邪念也就是一闪而过,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升起:“老牛吃嫩草,真禽兽也!”让自己的朋友当岳父,这样的想法真是混蛋已极。说到了女儿的事,我老梦见自己的女儿。我现在很清醒,没在发高烧。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经常在梦中反复梦见我打着一把伞,去一小学门口接孩子。在梦里我没问为什么,我连老婆都没有,接哪门子的女儿啊?我反正觉得很正常,下班了,下着雨,去接孩子。到了学校门口,我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 小模样儿,穿着件黄色的小雨衣,站在那里,刘海让雨水给弄成一绺一绺的了,还顺着往下滴雨呢。她用肉乎乎的小手背在擦雨水,那神情真是爱死我了!尤其让我高兴的是,长得一点不像我,真漂亮。
我刚走过去,她就伸了小手要我抱。她趴在我的耳边,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怎么才来呀?”你们听听,“才来呀”,这台词多好呀!你们再听听,“爸爸”,这称呼多让一个男人觉得自己牛B啊!甚至是在梦里,我都能感觉到她小手指头的冰凉。这样的场景一次次重复,最后我自己都相信了,我肯定会有一女儿。下一次再梦见她,干脆问问她想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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