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不可饶恕的。但直到寒哭着说她摔伤了腿,我才意识到她是多么需要理解。与我相比,你哥哥更爱她。她毕竟是他的初恋,寒是你哥和她唯一的孩子。以寒的个性现在是不可能原谅她,但她的确是寒的生母,血缘是割舍不断的牵连。我把寒从半岁养到二十七岁,我用了我的心血。我爱寒胜过从我肚子生出来的越儿,她已经失去了亲生母亲的爱,我不能让她再失去我的关爱。但我还是做的不够好,我能给越儿的,却不能给她。她失学,我并非无能为力,我原本可以做的更多的,但是……萧凌要儿子成器,便苦了女儿。我不得不承认萧凌看女儿的眼光,更不得不承认寒比萧凌要优秀,我更骄傲寒的自立与自强。寒与越儿不同,寒外表孤傲冷漠内心极度热情,寒知性,至情,而越儿却至信,这大概就是男女的差别吧。我曾一度的对寒愧疚,甚至放弃了再婚的机会,为的,只是对寒的愧欠。我要补偿的是对寒没有分割的爱。一个完整没有水份的爱。”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我无意的。我退回到灶屋的角落里。蹲坐在圆形的木凳上,过往的一幕幕,全都呈现在眼前……
十岁时,爸爸去逝后。“寒,你回来……”我奔跑出去。她在后追,秋风把她的头发吹散了,长长的飘在空中。她扭了脚摔倒在坑洼土路上。小腿面上渗出了血,裤腿血红湿了一片。是谁胡邹瞎扯我没有爸爸?我恨。
十六岁,缀学后。“我会用一个容器盛装她,经年后再拿给你看。”她脸色发青,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是谁固执难缠束缚我的自由?我怨。
二十岁,自由后。“为什么?我可以养你了,为什么还要别的男人?”她跌倒在地上,把头埋在胸口,泪湿了一片衣角。是谁任性狭隘让我这么自私?我悔。
……
横撑灶屋房顶的房梁右边角的四见方的洞口射入的残光照在我的手面上,我的手面上模糊的疤痕被照得逐渐清晰,那是是玻璃划过后留下的痕迹。而我带给我母亲的伤也如这道疤,结了茄,不再如从前。
我仰脸忏悔:“对不起……”
我在灶屋里呆了半个小时,我去了井边从水桶里倒出清水,洗了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试着笑,对自己笑,更对她们笑。我演戏的水平并不高,但此时想骗过她们显然不是太可能。为了避免她们看到我微红的眼睛,我回到灶屋的门口对我妈妈说:“今天我做饭好不好?”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太大的惊讶,却极奇柔和的对我说:“能做好吗?”
“小看我,我在表姨家呆了几年你忘了?做饭还是会的,只不过会有些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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