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sars的波及面还不至于太广,完全可以预先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夏天先把之前囤着的药免费捐赠了出去,接着又找到老彭。老彭是xx委员,在场面上,说话比他有分量得多,他用两个晚上,把能想到的所有治疗方案整理出来,交到老彭手上,请他去和专家、官员商议完善,同时也建议政府尽早在机场、火车站等地控制人流、进行现场体温采集。
蝴蝶效应会造成多大影响,夏天不知道,但仅凭一己之力就想让历史的车轮改变方向,那不现实。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其中不乏有功利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有类似于还愿一样的心情。
夏天没好意思跟高建峰说他曾经暗暗祈祷过无数次,自己不信神佛的形象不好轻易崩塌,但与此同时,他不用问也知道,如果易地而处换成是高建峰,一定会为病患努力做点什么。
很快,夏天就变成了专家组的成员,开会、讨论方案马不停蹄,期间好不容易才抽出点空闲接了高建峰出院。
大专院校早已封校了,街面上明显清净不少,时近仲春,街角的桃花自顾自地盛放着,有种无人喝彩的寂寥。到了家,高建峰想着跟老高说一声,休整一天再去看他,没想到却收到意外的消息。
夏天去沏茶,出来看见高建峰沉默地攥着电话,似乎不大对劲,“怎么了?”
“老高被调去xx军区了,应该是他退休前最后一次调动,或许还能升迁吧,”高建峰皱着眉说,“调令两个月前他就知道了,那次来看我,他就想跟我说来着。”
xx军区所在地离西京两千多公里,堪称鞭长莫及,倒让夏天觉得有点窃喜,但看高建峰看上去不怎么高兴,他也就没太敢把这份“喜”流露出来。
“什么时候走?”夏天问。
“挺急的,后天的车,”高建峰咬着唇,摇了摇头,“这要是我不出院,还赶不上送他了。”
“服从命令听指挥,这道理你不是都知道。”夏天想了想问,“你弟要上学肯定不能去,你阿姨呢?”
“也不能去,”高建峰说,“她有工作呢,那边也没地儿接受一个大主任,所以我爸是自己一个人走。”
或许年轻点还好说,毕竟是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高建峰轻轻叹口气,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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