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明天再来吧?”
小孩儿揪住店主的裤子:“我、我好不容易凑好过来的,就一小包都不可以吗?明天不行的,今天大jiejie就走了,明天买就没有用了。”
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一点哭腔。
年过中旬的店主叹了一口气,摸摸小孩儿的头顶,转了身向宋观摇摇手:“这位客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出一包糖果呢,我们可以向您买。”
小孩儿立刻抓着店主的裤子扭头看宋观,眼睛睁得很大,只是他有点三白眼,眼珠过小,所以仰头看大人的时候,就像是瞪人。
宋观没什么犹豫地把手里这袋没拆封的糖果抛了过去,店主伸手接住,提醒身旁的小孩儿说:“要说谢谢。”
缺了门牙的小孩儿立刻大喊了一声谢谢,然后捧着手里的零碎铜钱凑到宋观跟前举起来:“爷爷,给你。”
当宋观伸手拈起铜钱时,温特一度以为自己会见到非常血腥的场面,但没有。老人苍白干瘦的手取走了小孩儿脏兮兮的钱币,一切都很平静。
手中铜钱的分量轻了一轻,小孩眨了一下眼,注意到老者手指上一枚蛇形的金色权戒。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那是权戒,也不知道权戒是什么,在他看来,那只是一枚看起来形状颇有些凶恶的戒指而已。
注意力被那枚戒指吸引走了一瞬,小孩回过神来,有点不大好意思的:“爷爷,我的钱不太干净。”
的确,都是些零碎的钱币,其中多是铜钱,有一些的边沿,也不知道是被氧化还是沾着了脏东西,总归暗暗发黑。
宋观没回答,只是取了钱后朝店主点了一下头,往门外走出去。
店主目送二人离开,想起了边城的革命军。这位长者恐怕是什么大贵族吧,那么傲慢无礼又仪态良好的样子,还真是一类典型了。近两年天下越发不太平,前些时候,他在主城念书的大儿子来信跟他说,月前的几场暴乱,处死了很多人,断头台那儿用来装人头的筐子都摆了十来个,每一个都是满的。
如今依旧有不少学生上街游行抗议,他只嘱咐自己的大儿子别加入。所有的革命都是用鲜血铺成的,后世人赞美的歌颂的,都和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只想一家平安就好。他不觉得眼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他不需要拯救不需要革命,更不希望自己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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