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领到的那张薪水支票,身上只剩下40美元了。好在铃月做两份工,下周还会领到另一张一千块左右的支票,可以用来对付下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等杂七杂八的开支,这一千块可无论如何不能再输掉了,铃月叹了口气。
多少次了,铃月都发誓不再赌,可是每次都禁不住诱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旧剧。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这么轻易地送给了赌场,铃月的心里好恨,恨赌场没用,只恨自己太懦弱,被欲望支配不能自已。
这时,百乐宫前的湖上灯光骤亮,一个男人的歌声响起,唱的是一首动听的意大利歌曲。湖水中冲出很多细小的水柱,忽高忽低,随着乐曲旋转地舞着,轻盈而优美。这水的舞蹈,和那温柔的歌声,仿佛丝绸一般拂过铃月的心中。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惊觉到自己其实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柔弱的,需要被疼爱和保护的女人。铃月的眼睛模糊了,她的心脏发出一阵阵的疼痛。
自从陈峰在三年前因铃月沉迷于赌而离开她以后,铃月的内心就变冷了,她不再去想陈峰曾经对她的好,也不再去回忆新婚时的甜蜜和那些洋溢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日子过得单纯而充实,闲暇时,两个人一起去RED ROCK (红岩石)攀登;一起去爱达荷滑雪;开车去洛杉矶的中国城购物;去 PASEDINA (帕沙帝那)的博物馆看画……那些泡在爵士音乐吧里的浪漫夜晚;那在自家院子里一起栽树除草的快乐;那些与陈峰手牵着手看她最喜欢的恐怖电影的夜晚……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了过去。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赌城的诱惑太大了,意志力不坚强的人,很容易掉进它的陷阱。
在中国的时候,铃月没事就爱跟同事朋友打打麻将,她天性里喜欢这些奇妙的数字组合,觉得里面有着无穷的乐趣。来赌城以后,曾试过几次约人打麻将,可是由于赌城这个地方特殊的环境,大家的作息时间都不同,有的上白天,有的上晚班,老是凑不齐角,觉得挺失落的。
一天下班后,几个同事邀约她去小赌一场,她出于好奇,就跟了去。人们常说,第一次赌的人几乎都是赢,果不其然,那天铃月运气奇好,她小心翼翼地下注,每手只玩10块钱,半小时后,居然给她赢了150块。铃月兴奋不已。从此,只要一有空闲,她就直奔赌场,赌注也越下越大。而这一切,陈峰并不完全清楚,只知她是和同事去玩玩,没当回事。
那天是周末,铃月从餐馆下班后,带着刚刚领到手的工资支票,直奔 PALACE ST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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