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有想如果自己输了会怎样。
铃月叫经理来给她Marker一万五千。由于铃月要赌这手牌,发牌暂时停顿,金发发牌员签字后,迅即数出一万五千块筹码给铃月,然后与整个赌桌上的人一起,呆呆地望着铃月将筹码押到庄家上去。
筹码在不断地被铃月仔细地堆高,看起来摇摇欲坠。铃月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她看上去专心致志,又有些魂不守舍;有些笨拙可爱,又分明有一丝世故的嘲笑掠过她讥讽的唇边;而她的眉眼之间,却带着纯粹的悲伤。
不过,远远看去,她更像是一个孤独的的小女孩,旁若无人地在沙滩上玩堆积木的游戏。
不知为何,这个金发发牌员对铃月滋生出说不清的好感,她故做的坚强掩饰不住她的柔弱,她的赌法也显示了她的彷徨和混乱。他很想劝她不要再赌了,可是他的工作不允许他这么做。
于是,他轻声地问:“Any more bets? 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bet them all?” (还有没有要下注的?你确定你要全押上吗?)后一句他是对铃月问的。
铃月点点头,说“Yes。 ”(是的)
开牌后,年轻的发牌员几乎不敢去看铃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深深的失望。他埋着头,草草地扫走了铃月所有押在庄家的筹码。
铃月的眼睛睁得溜圆,流露出惊讶,不,是震惊!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牌还整齐地摆在赌桌上,闲家的牌被稍稍推向前方,表明那是个赢家。
铃月的眼睛在牌面上游走,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牌面很简单,连小学生都会看,闲是七,庄是六。可她却反复看了又看。
“怎么没跳?应该跳的呀,怎么没跳?”铃月喃喃自语。
“还能老跳啊?跳了那么多次还敢押,你还指望能一直跳下去啊?也不看牌,唉。” 旁边一个老年中国赌客忍不住应道。
“可是…… ”
“没办法了,下次小心些了,就当交学费算了。这里在坐的,谁也没少交,不信你问问。” 老者慢悠悠地说。
“好了好了,赶紧开牌吧,都快睡着了。”有赌客开始催促。
铃月有些茫然,她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发牌员表情复杂地看她一眼,然后开始继续发牌,赌客们则继续下注。没有人再去注意她了。
铃月呆呆地看着发牌员双手熟练地开牌、收牌;赌客们时而的叹息、时而的欢呼声在她耳旁如风般掠过,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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