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薇唇畔笑意愈深,心中甜蜜。
她又仔细看了一回信,方仔细将信笺放回信封。
良辰从镜台下的木屉取出一黄花梨匣子,捧上前来,郑玉薇将匣子打开,把手里的信放置其中。
她顺手翻了翻,匣子内的信不多,仅数封,不过全因男人身处军营,传信不易。
她把匣盖阖上,良辰小心放回原处。
郑玉薇沉吟片刻,然后吩咐美景,让她往储玉居跑一趟,传话张秋词,就说,侯爷并不反对。
男人的意思,郑玉薇很了解,他这是不耐烦理睬这桩破事了。
其实,这倒实属平常,时人看妾室之流,说得难听些,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是个物事。伺候主母,供男人取乐,便是她们的定位。
先前,因秦二欲娶周文倩为妻,秦立远才会反对的。
妻者,齐也。一个不稳妥的妻室,能带累一个能力不错的男人,更别提如秦立轩般本领不大者。
但若是纳妾,只要弟弟没有干出宠妾灭妻之事,或许弄得膝下连嫡子都没有,他肯定不会分神搭理的。
郑玉薇估摸着,对张秋词能力的肯定,估计也是促成秦立远完全撒手的理由之一。
她吩咐美景传了话,这天下午过后,秦二纳周文倩进门的事宜便忙活开了。
也不知道是否张秋词之功,反正姜氏这回倒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钟瑞堂与锦绣堂一般平静。
这事儿,郑玉薇交给蔡嫂子了。
张秋词虽怀着身子,但依旧尽心劳力,她协同蔡嫂子,打理房舍、布置新房、遣派仆妇等等,事无巨细皆费心劳力,虽是纳妾礼,依然办得有声有色,给足将进门的周氏脸面。
她这样做,效果是显著的,据储玉居耳目报来,秦立轩感动得无以复加,一再劝说妻子不要劳累,以免伤了孩子,且便是这一个月时间,他依旧歇在正房。
虽然,两人一人睡外屋,一人睡里屋,但这事也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是秦立远,在时下的大家规矩里,妇人怀孕后,男人是不歇在她屋里的,若有身子的是正妻,那就更悲剧,不但不能同房,还得给夫君安排女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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