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了出来。向问得知这个消息后,曾经想立刻换个方向,到市政协当主席,但市政协主席的位子已经早就定了,而且是铁定了的,挪不动,最后的结果是委屈了向问。向问这一出一进,差别可就大了,这一年,他的年龄,刚好可以再干一届四套班子正职,却已经超过了当副职的年龄线,所以,要么就是当正职,要么就回家了。向问在这两个月里没有少跑省委,甚至还跑了几趟北京,但最后还是回了家,年龄这东西,说可怕,有时候还真的很可怕。
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四套班子里退下来的老同志,正职和当过第一副职的,都在原单位保留一间办公室,仍然可以支使秘书,仍然可以用车。所以,向问虽然退回家了,却在市人大还有办公室,他可以去上班,去关心单位的事情,但向问一次也没有去过,有一次田常规跟他说,向主任,我那天去人大,人大的同志都很想念你,你怎么不回去看看?向问说,我已经退了,退了就是退了,我再去,会影响现任领导的工作。田常规后来曾经跟别人谈起,说向主任是位党性原则特别强境界特别高的老同志。这话后来传了出来,大家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两年前,向问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万丽现在去找他,去求他,什么话都好说,别说向一方是他侄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会顾全大局的。人在顺利的时候,会变得大气,大度,考虑自己会少一点,患得患失也会少一点,反过来,当一个人不顺利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敏感,特别的脆弱,特别碰不得,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的遭遇有关,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冲着他来欺负他的。万丽正是在这样的时刻,要去找向问,要告诉向问,向一方她不能要,万丽这一步跨得出去吗?跨出去了,见到了向问,她开得出口吗?
但无论如何,万丽得去。
万丽很快就有了一个机会,就在她刚到房产集团上班不久,办公室就有人来汇报,说人大老主任向问要到湖南岸去看看,万丽“噢”了一声,赶紧问,是向主任自己打电话来的?下面的人说,不是,是市人大办公室打来的。万丽又“噢”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立刻将当天安排的活动重新安排了一下,她自己打电话给人大办公室,知道向问现在人还在市人大,万丽问清了向问出发的时间,便上车去人大接向问,万丽到的时候,向问刚好从大楼里出来,看到万丽,向问笑道,小万,还是这么雷厉风行啊。向问一开口,万丽就立刻觉察到向问的变化,从前的向问,是一位严谨的不苟言笑、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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