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听见了她的话,但就是不起来,那么憋屈地窝着,他的心情大概和身体形态是一样的。
江嘉年垂眼看了他一会,忽然就说:“我辞职了。”
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身子僵了一下,江嘉年又继续说:“我有件事瞒着你,前几天我见过你父亲,是林寒屿安排我去的,我那时候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着到那儿看看,如果是就跟你说一声,报备一下,免得你误会,但等我到了,想联络你的时候,就被你父亲阻止了。”
她的话让夏经灼从她身上慢慢坐了起来,他侧眸睨着她,晦暗不清的光线下,他的眸子异常明亮。
江嘉年转开头望向车窗外,轻声细语道:“你父亲……是个不错的人,没有为难我,我们也没谈关于安平的事。他请我吃饭,临走时请我好好照顾你,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像他那样,到了老的时候没有儿子陪伴,也没有爱人在身边。”
听起来的确是凄惨的晚年,可这能怪谁呢?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夏经灼不会原谅他,至少不会仅仅因此便原谅他,这一切在他看来,都不过是父亲年轻时造下罪孽的报应罢了。
见他沉默不语,江嘉年伸手握住他的手,一根根地轻抚过他的手指,很奇妙的,她这样的动作让他心情好像一下子冷静清醒了许多,他目视前方,连呼吸里都带着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意识模糊,这短暂的清醒,难能可贵。
“我也是太傻,当时你父亲恳求我别告诉你,我就真的没告诉你。我那时候没想到,林寒屿既然可以卑鄙地利用我和你的关系为公司牟利,就肯定也会让你看见这一切,既然都做了初一,他怎么能不做十五呢?这不是符合他商人的本质。”
江嘉年收回目光看夏经灼,慢慢说道,“所以我辞职了,以后我不会再去悦途工作,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略顿,强调,“至于安平决定和悦途继续合作的事,我真的没有参与过,大约是林寒屿跟你父亲说了什么,你父亲才会这么选择。我想,老人可能是想让我的工作稳定一电,毕竟我怀了孕,还和你结了婚,他想让你过得好,你不接受他的帮助,他就只能来帮我。”
这番话下来,误会算是解释清楚了,没什么信不信的问题存在,她这样坦白,甚至不惜用辞职、离开那个她成长起来的公司来证明自己,夏经灼没有理由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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