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回来了,这让我总挂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相信你们一定会走到一起的,我也就不再唠叨什么了,自己倒是暗地里盘算着你们的婚事。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陆飞却发生了这样的事。”阿姨的眼泪顺着她脸上的皱纹滑落下来,悲伤的样子更显沧桑。
“陆飞爸爸和小小瞒了我一个多星期,后来我察觉到不对劲,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小小才告诉我陆飞车祸的事。我当场晕过去了,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几天前还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跟我谈天说地的儿子,此刻却全身是伤、脸上毫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这叫我如何接受。冉静,我实在是心疼呀……”。
我跟阿姨相拥地哭了,为我们心爱的那个人,阿姨的伤口因为我,再一次被揭开,我于心何忍呀。
“冉静,因为阿姨知道这种滋味……,知道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所以在你叔叔到来的时候,我们才会和你叔叔做出瞒着你的决定。”
其实我早应该察觉出来了不是吗?信上称呼由丫头到冉静的区别,难道不值得我怀疑吗?陆飞的小孩子个性可能由于忙碌三个多月一个电话也不打吗?很多的事都能让我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来,可是这几个月里我太开心了,希望马上回到上海、期盼回到上海与陆飞一起的幸福,这一切蒙蔽了我的眼睛,让我浸泡在蜜缸里,不知所以然了。
长辈们对我的爱,我非常感激,对他们的行为,我也十分理解。但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陆飞在最危险、最痛苦的时候,我却全然不知,没有陪在他的身边,没有一起去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