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一词作出最佳阐释。一个打扮出位的女人,拧动她的腰肢招摇过市,像一条养在玻璃鱼缸里的热带鱼;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抬头、挺胸、阔步向前,满脸都是决一死战的狠劲;一对装扮前卫的情侣站在商场的橱窗前愉快地争吵;一位长头发长胡子的流浪歌手抱着吉它站在人行道上自弹自唱;卖花女孩手里攥着火红的玫瑰。
胃里忽然一阵痉挛,我扶着一棵树,蹲下去,呕吐起来。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吐完后,我的身体轻飘飘的,掏空了一般,好像要羽化成仙,头脑却异常清醒,并伴随着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我全身无力,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楚门说:“你喝醉了,我开车送你回家。”
他把我扶进他的车里,我像一滩烂泥一样。
这时手机响起,是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打来的。那个可恶的老女人,她说:“六儿,今天是你生日,妈祝你生日快乐。”
我一听到她的声音,一股巨大无边的怒火便攻上心头。我开始一泄千里地对她大声怒吼:“你打电话来干什么?你忽然像阴魂一样冒出来要干什么?我讨厌听到你的声音。别在我面前说你是我妈,在我心中,我没有妈,我的妈早就死了。我恨你,全天下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你生下我,却又把我扔给别人养。你知道吗?那些年,我每个月去向你要生活费,不是被你打就是被你骂,你那*裸嫌恶我的表情,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你那嫌恶的表情,使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像垃圾一样很不值得人爱。因为有你,我才会那么没有自尊;因为有你,我才无法畅快地活着,因为……”
我像训女儿一样足足骂了她二十分钟,她一语不发地听我骂完,说道:“六儿,妈当初太年轻,太粗心,把你伤得太深……”
“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我不会认你这个妈。何况一听到你的声音,就烦,就会想到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我果断地挂断电话。
楚门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幸好他是一个识趣的男人,并没有多问,默默地开着车。汽车在深南大道上飞驰,大道两旁火树银花。
他打开音乐,林忆莲唱道:“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声音里浸透着郁郁的伤、隐隐的痛,苦涩咸味浸过来,浸过来,像从阴暗角落里生长出来的植物,幽远、苍凉、缠绵。
回到住处楼下,我要下车时,楚门忽然抢过我的手机,拔了他的手机号,然后又把他的手机号存进我的手机里:“以后心情不好时,打我电话,我愿意陪你喝酒聊天。”他冲我调皮地笑了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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