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非常困难的事。我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体会,也积累了不少应对之法,可临了我发现自己竟还是跟一个毫无经验的人似的,完全进入了一种优柔寡断的状态。我真的就跟花枝上的那片落叶一样,既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解放自己,最后还是决定往下拖。
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有意模糊了这个事实,还是真的因为深沉的矛盾心理使自己的判断力大为下降了,我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将我们之间的这场感情游戏拉开帷幕的。偶尔,四只眼睛会不经意地那么对视一下,在我这方面,传递的是一种枯涩的情义,收回的是一种既别扭又可笑的感觉。至于她那方面传递的是什么呢,我就看不太明白了。就我们各自的条件而言,我自认为她传递的应该是托付终身之意,顶多带点朦胧的味道而已,可实际上细细咀嚼,我好像又不敢确认。我甚至觉得她的目光比我的目光还要散淡,像打鱼撒出去的一张大网,并不专门针对哪条鱼,只要能网住鱼就行。她的这样一种纯托付式的态度,叫我原本就难以体会到快乐的心就愈发品出了几分枯涩,真想立刻中止这场荒唐的游戏。但我立刻就把自己说服了,其实这是好现象,她不太当回事,就意味着这只是一种规矩并不那么完整的游戏,约束较少,进出自由。再说我的态度是这样散淡,也根本没资格要求别人态度严谨。不管是玩感情还是玩游戏,公平是必须首先懂得的道理。
我们之间开始出现一种气团,一种柔柔的,轻轻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即使真的细心去感觉它也好像感觉不到,只是当两人接近的时候,朦朦胧胧觉出来的,似有若无的那么一种气,将我们罩住了。我敢说那绝对不是吸引力,但我又没办法给它准确定性。我很快就发现了这种气团的特点,那就是非常容易让人丧失警惕性,两人不知不觉地经常凑在一起说话。
有一天,我正在磨刀。她忽然把刀子递了过来,要我给磨一磨。我微微一笑,问她:“人要不要也磨一磨?我看人更应该磨一下,不然会生锈的。”
她立刻叫唤了起来:“啊呀,你是教授的崽呢,也学得这么下流啦!”
我撅着嘴嘀咕说:“教授的崽又怎么样?教授的崽就是这种鬼样子。”
她扑哧笑道:“呀,你倒是蛮……”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我估计她是想夸夸我的这种自我批判精神,可找不到合适的字眼。
说那话时我并没想太多,似乎完全是随口的一句话,我甚至都说不清是一种追求者的心态还是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可过了一会,我忽然惊讶极了,我好像为那句话感到了十分的愉快,甚至还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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