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掐指一算,知道你今天肯定会上山来,所以特意为你多扫了几遍这块佛门净地,还准备好了云雾香茶。”念无说道。
“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有什么讲究吗?”念无虽是半路出家,可修练有年,我知道他已不是凡胎俗骨,常常能知过去未来之事,他的话我现在是很相信的。一般我来山上拜访,他不会为我准备香茶,今天却如此言语,显见有非同寻常之事。我心里不免一惊,不知是福是祸。
“当然有,你跟我来。坐下我跟你谈谈佛。”
我笑了一下,跟他走了。
我俩的故事到底发生在哪年哪月,我已记不清了。也许只有一两年,但五六年七八年也说不定,更久远一些亦未必不可能。有时我自已想来都觉得奇怪,怎么会呢,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变模糊呢,真不可思议!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的确想不起来了。造成这种模糊的原因我想也许是当年的事情发生得非常突兀,过程十分蹊跷,结果更是出人意料。
那是我一生最最悲惨的年份,也是他一生最最悲惨的年份。或许这个共同点命中注定了我们相遇乃至于相知。具体的年份虽然忘了,可季节我却又记得清清楚楚,怪事!那是春未夏初的时节;气候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由凉转热,几乎每天都要剥去人身上一件衣裳。一个雨过天晴的日子,我疯狂地在岳麓山上奔跑着,没有目标,没有感觉,只想死,可是碰到悬崖又没有勇气往下跳。我无数次跌倒在地,撞到树上,冲进了一片片幽深恐怖的灌木林里。阳光很好,我第一次发现雨过天晴的阳光是最可爱的,温柔、凉爽而潮湿,不用人敞开心扉,它就能不知不觉地进入到人灵魂的最深处,播洒它清澄的光芒。我在奔跑中仿佛看见整个天空也在随我奔跑,仿佛跟我进行比赛。可惜当时我不想跟谁比赛。我只想通过奔跑把心里的一切痛苦和杂念抖落干净。现在来看放弃了那样一种比赛损失是很大的。不知为什么,那天我的体力那么好,虽然我少年时代每天早晨喜欢搞爬山锻练,可应该也是经不起我满山遍野的撒野消耗的。所以我后来无数次地据此认定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不是能用一般道理把它解释透彻的。但如果用非同一般的道理去解释它又该怎么说呢,我却也不甚了然。当然,我不可能永不停歇地跑下去,后来终于累得动不了,就躺在一片林子里看美丽动人的阳光在我头顶飞来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看见美丽的阳光里飞着一道鲜艳的血光。我好不惊诧,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我马上感到又不像梦,因为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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