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突然中断了,根据它的省略号来看,我感觉下面还有很多话,不知什么缘故却隐藏了起来,或许我肉眼凡胎,看不破其中精奥。
接下去便是一些画,画面统统凌乱不堪。先是一个人,在一条小路上孤独地奔跑,边上却有一个蓝颜色的鬼,正在把他的心和肺掏出来,滴了一路的鲜血。他居然好像不觉得痛,甚至显得有些高兴,似乎他觉得心肺被掏掉以后反而轻松了,能跑得更快。接着可以看到有两个人拚命地追他,一个是男的,却奇怪地背着一捆柴禾,一手高擎火把,疯狂地叫着:“我要把你付之一炬!”一个是女的,愤怒地咬着自己的拇指,其状甚惨,疼痛极了,就说:“你不回来我就彻底咬断它。”那人却根本充耳不闻,连头都不回,继续往前狂奔。下一幅画便是一条河水,用画笔勾勒出来的河水居然像在流动,河面波光潋滟,涛声不绝。那个人可能跑累了,就停了下来,撅着屁股,脑袋朝下喝了几口河水,然后站直身子解开裤裆撒了一泡尿,顿时,尿臊味把整条河水都污染了,水质浑浊,氨气冲天。撒到后面,令人惊讶的画面出现了,那条河水中央突然升起一道巨型水柱,水柱里跳跃着一条坚硬的鲸鱼,在半空略做盘旋,便又一头栽下河里,溅起无数水柱。那条河水便跟着有了变化,竟眨眼间变成了一条尿水,这一来就使那个人好像有撒不完的尿,仿佛成了一条永恒的尿水。那个人欢喜无限,扫着这根水枪,浇灌着田野、平原和山峦。几个女孩子被扫倒了,伤口上淌着十分新鲜而干净的血,不断地呻吟。他还想扫射一个高贵的女人,可突然起了一片乌云,遮蔽了他的水枪,他连自己都看不清了,便搞不清楚是否扫中了那个女人。于是他从此背负着扫中之痛和未扫中之痛,继续着他扫射的旅程。在画册的中间,有一页干脆就用非常有书法意味的笔调写了一行大字:生命便是吃饭和扫射,前者贱,后者贵。不知到了哪年哪月,那个人被这种扫射的痛苦弄得渐渐没了人形,其狰狞的面目显示他离阴间越来越近了,这时,边上又出现了曾出现过的那个蓝色的鬼,仍旧喜欢在他身上掏东西,这回是在他脑袋里掏,在管理思想的那个部位,掏出了一大把肮脏不堪的脑浆来,扔在地上,稀里哗啦,立刻就发黑变臭了。下面的一幅图画更其恐怖,那鬼的手从那人的脑袋里插进去,然后从那人的嘴巴里伸出来,胡乱地抓着空气,显露出因没有抓着什么有用的东西而极其愤怒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突然,恐怖的画面消失了,出现了似乎一些富于人性的图景,那个人竟莫名其妙地跟一群人混在了一起,或拿着刀,或举着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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