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没有区别。后来她还说,其实她也很低级,高级的东西是后天造成的,低级的东西是本质就有的。我觉得她说的是和我的关系,因为我感觉和她在说话方面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我没敢接她的话,没敢探索她的高深理论。
实际上我感觉到的是比“层次”更复杂的东西。曾有几个白天我认真分析过蔡红梅的心态,曾有几个晚上我试探着咨询过蔡红梅的心态,但我得到的结论根本就不是什么结论,我得到的是蔡红梅在深圳和我睡过第一觉后说的意思——娘个西皮,怎么和你做成了露水夫妻,娘个西皮。
有多少男女像我们一样,你可知道?蔡红梅问我。
我当然不知道,但我想,也许很多人这样生活,就像你们的那个副导演和那个女演员,还不是露水一场?我说。
不管怎么说,你对我的胃口。蔡红梅说。
就是就是……我其实想说得更深入一点,但我觉得既然已经定性为“露水”,我的深刻已经没什么意义,就没再说下去。探究什么呢?蔡红梅说过不止一次,她不会破坏我和沈玉的爱情及其可能的婚姻。
船靠岸后我们要去滇池酒店开个钟点房休息片刻,却在去往酒店的路上被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记者包围。蔡红梅虽然戴着大墨镜还是被认了出来,记者们单刀直入,直接问及副导演和女演员的事情,蔡红梅开始并不答话,但记者们堵截了我们的去路。
我不知道。蔡红梅说。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蔡红梅并没慌张,也没烦躁,她小声对我说,要设法逃出去,不然明天昆明的报纸会贴满我们的照片。
我属于比较机灵的人种,急中生智的事情在我身上很容易发生。挡在我面前的女记者不停地向蔡红梅介绍自己的“来源”:我是《生活新报》记者,我们《生活新报》的读者一直很关心剧组和演员的事情……于是我拍了一下女记者的肩,满脸歉意地对她及其大家说,实在对不起,蔡小姐答应我们今天一整天只接受我们报纸的独家专访,我们也不容易才等到蔡小姐今天的空闲,请各位同行体谅,各位体谅。
我的话虽然没能马上阻止记者们的纠缠,却已经卸下了一部分蔡红梅的负担,她配合我的话,露出无奈的笑容,只对大家点头或者摇头。我抓紧时机扶了一下蔡红梅的手臂,绅士般地示意她应该走向酒店,蔡红梅深刻体会到我的用意,带着笑容转身走开,我便礼节性伸出双臂阻挡住意欲跟上的记者。
那天在酒店的大门口、大厅及电梯口处,我接到了二十多张名片,有北京、上海的记者,有昆明本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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