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然后是肋下开始疼痛,最后是陷入轻度昏迷。医生护士涌进我的病房,搬来了很多器材。他们在我的身上忙活,叮叮当当。
爸,那天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滋味。我完全是被疼痛折腾的,开始是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然后我渐渐听不到了医生们说话,肋下的疼痛充满胸口,呼吸困难,心跳过速,身体抽搐。我觉得,那感觉一定是灵魂出窍。我似乎能看见医生护士们穿梭,他们在我的身体里注射吗啡之类的东西。我感觉我的身体很轻,轻如鸿毛,在上浮,飘。眼前的白大褂们浑然成一片白色,由白色转变成红色,然后是黄色,是蓝色,五颜六色了。最后我度过的是一片黑暗,而且伴随黑暗的,是耳边的一片轰鸣。轰鸣过后,我好像飘在了病房的天棚上,因为我能俯瞰到自己在床上被医生围着……
爸,那就是死亡啊。如果不是我妈冲进病房对着我大喊一声,我怕是彻底死了。我飘在上面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了疼痛,很舒服,那种舒服让我不愿意再回到自己的躯壳里再接受痛苦了。我妈喊的那一声,撕心裂肺,我被喊声弄清楚了头脑,我得回去,我就算没有的爱情,我还有我妈……
我被医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后,莫名其妙地渐渐康复了。医生对我妈说,郭林是第一次胰腺疼痛,在这之前只是发炎,有病灶,这次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上火了,那病灶突然扩大和深入了。郭林是从来没经受过胰腺疼痛的,所以他受不了,昏迷了。我妈眼含泪水给我喂药,说,儿子啊,有什么好上火的啊?你病成这样,你要吓死你妈啊!我问我妈,妈,你进来看没看那个仪器,是不是仪器上显示心跳的那个线线变成一条直线了?我怎么感觉我死了一回?我妈说,没看,只顾着看你了,你脸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从开始疼到抢救到我醒来到我能吃东西并消失疼痛感,经过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我妈一刻不离在我身边伺候我,小柳替换我妈三次,我妈只在空闲的病床上睡个把小时,都是被噩梦惊醒。我妈看着我脸色红润起来,我看着我妈眼睛里也一样“红润”。
三天后,沈玉和蔡红梅才赶到医院。她们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一场生死,听了小柳和我妈的讲述才知道这一切。沈玉泪水涟涟,抓住我的手问长问短,蔡红梅脸色凝重,几乎没和我说几句话。
在一星期内,我几乎天天按时睡觉,晚十点到早八点。医生的治疗加上丰富的营养补充,我把日子过得很完美,就连梦境也完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