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霜降(3)
但是另一家昆明的报纸影视版刊登出了一个猜测性质的八卦文章,《疑沈玉男友为传媒人士》,配图是我和蔡红梅在滇池酒店门前的照片。文章分析认为,沈玉神秘男友曾单独采访过同一剧组的大红明星蔡红梅,但没人知道他是哪家媒体的人。文章说,该剧组一直绯闻不断,关系复杂,现在可以推论蔡红梅和沈玉的关系也很微妙,进入知名大导演的门下是不是都要靠复杂的关系网,影视圈里的潜规则到底存在不存在,如果存在,到底是什么……
我还是被人家认出来了。
沈玉看着报纸,冷笑几声,自言自语:
“扑朔迷离了。”
连续几天,蔡红梅都没有出现,据说,她在昆明附近的某个疗养中心修心养性。
我来到我妈的饭店的时候,我妈十分高兴。我知道她至少是看到了有我和沈玉照片的那张报纸。她打电话给沈玉她妈,说了好久,从当年下乡到云南说到二十多年的经历,从婚姻家庭的大事说到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得流了眼泪,说得淌了鼻涕。
当晚,一场大雨。这是典型的秋雨,打落很多树叶,气温也被雨水降低了很多。我从我妈的饭店回家,坐在公车上看外面的雨水。我突然看见蔡红梅走在大雨里,雨伞被风吹偏了,雨滴好像随风横扫,把她的牛仔裤全部浇湿。我赶忙在就近下车,回头迎接蔡红梅。当她看到我站在风雨里的时候,放声大哭。
没有理由,我问不出她哭的理由,她说,她只是想哭。
我陪她在附近的一家宾馆住下,她马上脱掉了全部衣服,把自己泡在热水里。她把浴池的门开着,对我说,让我从浴池能看到你听到你,我今天有点胆小,多亏有你在。
浴池里的镜子上全是蒸汽,她的身影反射到镜子上再反射到我的眼睛里,一片白茫茫。一小时后,她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我给她按摩脖子按摩腰身,她屁股上的黑痣也在,手腕上的老式手表还是滴答作响。
爸,我要回我妈那一趟。我原来住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模样,桌子上有个玻璃罐,里面有一块你留下的破手表。那手表修不好了,但我特别想它。有很多关于老手表的故事让我怀念,你那手表的魔力我至今摸不清,我小时候为什么一戴上那块老手表就能安然入睡,戴上它听你讲戏里的故事,催眠效果好极了。你那时候讲的是些什么戏啊?我怎么记不住名字呢?光记住老手表了,你讲的那个鬼魂的戏是什么戏?你还讲王宝钏和薛平贵了吗?讲王老五抢亲了吗?
蔡红梅的老手表给我印象太深了,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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