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都写清楚,尽量全面地向大家作一个解释。他相信大多数人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县领导们都参加了会议,会议将质疑放到了最后。于光汉开过无数次会,这次却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次,前面干了些什么于光汉几乎没有一点记忆,等到让他解释时,他竟紧张得声音有点发抖。好在写了书面发言,要不然前言不搭后语后果不堪设想。念一阵于光汉才止住慌乱,可心里又涌上一股悲哀,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下场。他真想撕掉稿子愤然退场,但还是强忍了下来。于光汉的声音充满了悲哀,想好了要雄辩一场,却变成了罪犯检讨,声音悲伤得让人心颤。
没想到唐利生首先质疑,他说,一个副县长不是三岁孩子,自称学过政治经济学,懂得价值规律,为什么把价值一千万的东西一百万卖掉,请于县长直接回答。
愤怒使于光汉勇气倍增,他拍了桌子和唐利生展开了辩论。辩论引出了马主任,两人像护崽的狗,疯狂地扑咬。县委常务副书记和王峰也不时提问一句,话不多,但都是点睛之笔,句句击中要害,句句都把话题引向深入,引向质疑一方,将于光汉引向悬崖。于光汉彻底明白了,在他有当县长苗头的那一天,就已经树起了一帮政敌,马主任唐利生只不过是马前卒。将他搞下台,副书记升县长,王峰升常务副书记,另一个副县长升常务副县长,都能升一升。于光汉彻底心死了,他扔下书面发言稿,愤然离去。
不开灯,屋子里一片黑暗。躺在黑暗的屋子里,于光汉悲愤难平。卖地毯厂牛书记是点了头拍了板的,他不作决定别人怎么敢卖,现在他倒好,今天的会上一言不发,更不作半句解释。于光汉真想把牛书记咬出来,让他来承担责任。但转念又觉得不妥。牛书记点头同意又没有书面记录,人家当然不会认账,不认账事小,得罪了牛书记,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挖墓坑,牛书记一翻脸,一切全完了。于光汉长叹一声。平日都是同事朋友,一到关键时刻便六亲不认,他恨死了王峰唐利生一伙,对张厂长也很是不满: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可就是一言不发。很明显是在观望等待,看哪一方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