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处斑斑点点。
我突然想,要是今天死了,等尸体腐烂了,可能都没人知道。我越想越恐怖。
我终于不再矜持,用毛巾勒紧腹部,强撑起来敲对面的门。也许真的是老天安排给我们缘分,或者是我命不该绝,他宿舍也只有他一个人留下来过年。我怯怯地告诉他说我病了,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朋友和同事都回老家了。他来不及穿袜子,趿拉一双拖鞋,就送我去了人民医院。
我住院三天,他天天陪着我。本来我跟他还很陌生,但一场病,让我们的感情和感觉直线升温。
在这冷漠的年月里,有人这样关爱,而且是在过年期间,我想,再冷再硬的女人都会变成热馍馍。我感动得直想流泪。
出院后,我决定这辈子托付给他,哪怕他再差,我也不后悔。
春节后不久,我就跟他同居了。三个多月后,我们去办理了结婚手续。
这一年,整整一年,我的业务一直没什么进展,两人过着清贫却感觉幸福的生活。每天,我会把小屋子整理得一尘不染,做着简单却香喷喷的饭,等着他回来一起吃。小两口一起吃饭的感觉很美。
家再单调,也是一个最温馨的港湾
辛苦了一年后,我感觉深圳的化妆品市场不好做,心想,与其在这里过着不痛不痒的日子,不如去外面打开市场,便决定豁出去了,去外地发展业务。之所以有这个勇气,跟他的工作稳定也有关系。我的性格算比较倔强,但一个小女子,如果没有一条退路,可能当时也不敢这么出去拼命。家就是我的退路,老公就是我的退路。
从1997年9月开始,我从惠州、汕头一直北上,经过漳州、厦门、温州、南京和苏州,出乎意料地做成了50多万元的业务。当然,这其中的酸甜苦辣要说出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有点像唐僧去取经的感觉,一路的妖魔鬼怪和好人好事都碰到不少。
举个例子,有一天,我傍晚从惠州乘大巴去汕头,说好了车票30元,但到汕头郊区时,司机故意转到一处偏僻小路,把车停下来,说每人要再交50元,否则都要被赶出车门。车外一片漆黑,乘客谁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更害怕的是,出了车门,十分不安全。
这是明显的敲诈行为,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一声,包括很多人高马大的男人,也都乖得像个犯人。那时,有手机的人很少,车好像没有人有手机,所以也没有人报警。
司机伙同两名男子一起收钱,没钱的就要被搜身,有什么值钱的物品都被抢走。有一个打工的小伙子不愿意把手表脱给他们,手臂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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