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就是真被捉奸在床,那我也米如雪至少也上过床了,可现在的情况真令人沮丧,大有前功尽弃的趋势。为了扭转局面,我说:东关大街新开了一家茶馆,要不我们去喝茶?
米如雪说改天吧。
本来,一件美好的事就要完成,只因为赵伟峰的一块石头,就让我的计划像映照着美好事物的镜子一样碎成几片。
改天,我还真去了那家茶馆。马小刚领着他的性伴侣,让我和夏国强去陪他下棋。
茶馆装修得像摸像样,尽管面积不大,但被竹子扎成的墙隔成了几个小小的单间。我们找了一个靠角落的单间坐定,马小刚要了一壶铁观音。一会功夫,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端着茶壶、茶杯和系列茶具姗姗而来,坐在沏茶的位子上,突然,她昂起头,脸上堆起了微笑,口音也由县城方言改成极不标准的普通话,滔滔不绝地讲解开了茶艺。我也没仔细听她到底讲了些什么,因为她口音转变的太快,附带着机械呆板但训练有素的的动作,有如一名随灯光亮起突然进入角色的蹩脚演员。
好在讲解的过程并不长,很快,我们面前便摆上了一杯杯浓香四溢的茶,尽管杯子的大小看上去仿佛是喂鸟的,但茶的味道还颇为不错。我猛吹了两口气,捏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性伴侣看来是第一次到茶馆,连掩饰一下自己的浅薄都不会,用手摸着竹墙说:竟然是真的竹子,真好玩儿。
马小刚骂了她一句:妈的个逼,别丢我的人了。
性伴侣被骂得一激灵,跳蚤一样的兴奋统统甩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老老实实地喝茶。我想不明白,米如雪怎么会有性伴侣这样的朋友?但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奇怪,我怎么会有马小刚这样的朋友?米如雪说不定也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我试探着问性伴侣:上次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你那个在电视台工作的朋友怎么没来啊?
性伴侣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些天一直没啥联系。
马小刚笑眯眯的说:王小明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她男朋友是赵伟峰,也是在社会上混的,别弄得不好看。马小刚对旁边沏茶的服务员说:去给我们拿副象棋。服务员脸上保持的僵硬微笑颤抖一下,起身走了。
我和米如雪的事马小刚也知道了吗?县城就是这么小,在狭窄的空间里,各种人混杂在一起,任何隐秘都会像鼠疫一样传播。马小刚说的社会,其实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县城的黑社会没有香港电影中所表现的那么凶猛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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