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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念碑前,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吸引着我。他们面对着纪念碑是那样的肃穆、那样的深情、那样的眷恋——我深深地为之感动!
他们是已经为数不多、幸存的南侨机工。
尤其是从广西赶来的一位老机工,个子不高,四个吊袋的上衣配着一条高吊着裤脚的裤子,一双解放球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肩上斜挎着一帆布包,背着一包干粮、一壶水,古铜色的脸庞在透过树林的阳光映照下微泛亮光。他凝视着纪念碑,一动不动地久久伫立,尤如一尊雕像!他凝视纪念碑的双眼噙满泪水,那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流下……
哦!父亲、“异乡人”、南侨机工!究竟蕴涵着什么?
2000年10月中旬,在新加坡陈共存先生的支持下,我有幸随中央电视台摄制组重走滇缅公路。同行的有三位健在的老机工,他们是王亚六、罗开瑚、翁家贵。要去找寻、感受父亲当年的足迹,而且还能与他的“战友”同行。仿佛是冥冥中的父亲在指点着我:“去吧!孩子。”
滇缅公路,从前未曾了解过。从没想到我会走进去,并在这条路上寻觅着父亲的足迹。
但是,如今老的路段已所剩无几。
起程的当天,我们就到达下关。几位老机工闻讯赶来,见面的情景尤如父亲他们当年的景象。兴奋、问候,还有那说不完、道不尽的过去——几位老人不停地指点着曾经是南侨机工落脚的地方。
心路漫漫(10)
“达娅,你看!这个地方是以前西南运输处设在下关的第八修理厂,你爸爸就在这里工作。”行至城西,翁老指着现已是民房的遗址娓娓道来。“那时候的厂房是用铁皮搭建而成的,设施简陋,只有办公房稍好一点。”对着那遗址,我的视线久久地停留着。
次日,前往永平,上了滇缅路的老路。奋力行驶的车子左右摇晃,颠簸不停。铁树窝,距永平5公里,弯急坡陡,稍一不慎,就会车毁人亡。“当年,在这里遇难的机工只能用草席卷起来就地掩埋,多数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几位老机工沉痛地讲述着从前。其中,他们记得名字的海南籍机工符气簪、吴树光,也牺牲在这里!
机工黄昌文在麦桩丫口遇难;连遗体都没有找到!
山林寂静无语,只听得到百米深的山谷中潺潺的流水声。如果不是几位老人的现身讲述,谁曾想到,竟有那样的一批热血男儿在祖国危难的时刻从南洋归来,献身祖国,默默地长眠于此——“再见吧,南洋!再见吧,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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