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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
“眼镜”瑟瑟所所地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了过来。我接过一看,上面竟然写着:
“星河渺渺夜茫茫,独酌深闺空嗟叹,
怨曲弹罢天将白,清泪成行酒未干。
昨夜风长情更长,何堪蹉跎梦一场。
如今妾心凉似水,从此恨意重如山。”
我看呆了,后四句不正是那天张晓茉曾经吟过的吗?
“眼镜”说:没错,这这首诗是张晓茉为你写的。大概写于两个多月以前,这些日子,她只要心情不好就躲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抄写。如今,书桌上至少堆放了一尺厚的纸,都是这首诗。今天晚上,她晚饭也不吃,又躲在书房里不停地反复写着。我怎么劝她也不听,所以我忍不住跟她吵了几句。
我惊呆了,没想到张晓茉竟然会这样。
“我气不过来,所以才叫你出来谈谈!”眼镜说:“我可以不计较你们以前的事,甚至不计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是,我无法忍受她这种痴狂的行为!”
眼镜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眼镜站起来,说:王淡,我不否认,一直以来,我很恨你,有时候甚至恨不得想找人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劝劝她,毕竟我和她已经结为夫妇,我不想我们的婚姻发生什么变故!
我看着眼前这个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可我说不出半句安慰他的话,我心里充满了愧疚,以及悲哀。
夜深人静,我依靠在床上,反复地看着张晓茉为我而写的那首诗,我从中读到了一个怨妇的失望与恨意。而这些往事与恨意,又勾勒出了一个负心汉的形象。说实话,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难道我在张晓茉眼中充其量也就一负心汉呀?这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与张晓茉老公的见面,使我愈加困惑了。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去处理这一越来越棘手的问题。回过来再反思我和张晓茉之间的恩怨纠缠,我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理顺过。张晓茉甚至比欧阳雪鹤更复杂,至少欧阳雪鹤的态度是鲜明的。而张晓茉则不然,从一开始,她便以极其暧昧的身份介入我的生活,接着又烟雾一般时而缠绕时而飘散,让我无法看透。而张晓茉偏激的性格与做法,更是叫我无所适从。一句话,对这个女人,我束手无策。
第二天下午,张晓茉的老公又给我打电话,让我找个时间劝劝张晓茉。我沉思良久,才说,这样吧,你把张晓茉的电子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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