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大任于斯人”;再说,她这一段的工作的确不用心,也想尽快立功赎罪。
写讲话稿,开头是最难的,调子太高了太低了都不行。每次写这种稿,小理都屏息静气地把自己想像成当事人,与台下的听众坦诚交谈。所以,她笔下的文字既煽情,又不让人反感。
如果不是手机铃铃作响,她差不多已经把开头写完了。
手机那端传来牛老师呼哧带喘的声音,“陶陶妈妈吗?孩子病了,赶紧过来吧!” (140625)
日期: 03/13/06 21:20
陶陶的小脸烧得像大红苹果,哐哐的咳嗽声像棒子一样敲打着小理的心。
儿童医院人满为患,每个患儿都像小太阳一样被亲属们围着。大夫们不耐烦地一遍遍大声喊:“家属出去等,家属出去等!”
小理抱着病猫一样的陶陶等了好久,才被大夫喊到名字。
“怎么了?”大夫打开病历本,摆出做记录的架势,斜眼盯着陶陶。
“发烧,咳嗽。”小理答。
“多少度?”大夫还是斜眼盯着陶陶。
“没量。”小理答。
大夫把冰凉的听诊器往陶陶的腋下一塞,陶陶立刻打了个激灵,随即大哭起来。
大夫皱皱眉:“到隔壁量体温去。”
当小理看到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时,她的头嗡地大了,连忙给革文打电话。
革文沉默了一下,随后就平静地说:“别大惊小怪的,我小时候烧过四十二度呢!”
四十二度都活过来了,四十度怕什么呢?革文并没有别的意思,他以为这样说最能安慰小理焦急的心情。
“你到医院来好不好?我好害怕啊。”小理小声求他。
“不行,我正和人谈话呢。你受累了。”
怀里的陶陶又咳嗽起来,小理只好把电话放了。
大夫开了一大堆单子,小理心急如焚地抱着孩子透视、验血、做试敏……
陶陶一直在号哭,扎点滴时连蹬带踹,嘴里不停地央求:“阿姨呀,慢点儿呀,疼呀!”护士连扎了两针,都没成功,鲜血染红了孩子手腕下的白色棉垫。
扎到第三针时,小理急了,“你的技术是不是有问题?”
小理的话音未落,护士就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嚷嚷:“一百个孩子也没有一个这么瘦的,连血管都找不着,你还好意思怪我!”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中了小理的心,她疼得说不出话。
第四针总算成功了。陶陶眼泪汪汪地看看小理手中的点滴瓶,突然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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