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忘情的时候,她所能感受到的从来都只是一种快感,除了具体的快感之外,一切都抽象成一片模糊。她从来就没有在最高点的时候感受到革文的影子。
对她而言,快感已经成为和美食、华服、豪宅……差不多的身外之物。
她和社会上那些利欲熏心的坏女人一样,正在用身外之物愉悦自己的五脏六腑和头脑身心。
王小理忽然觉得自己同一个寂寞难耐的手淫者没什么不同,倾泄之后收获的是更深重的迷惘和悲凉。
当范子庆一次比一次更加有力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她觉察出了范子庆的一种新的情绪。
该如何给范子庆的这种情绪命名呢?
仇恨——因爱而生的仇恨。
没有比仇恨这个词更适合范子庆的动作和范子庆的眼神了。
王小理不得不重视起范子庆来——因为范子庆新近滋生的仇恨。
有那么一两次,小理又从范子庆的仇恨中看到了杀机。小理害怕了,她知道范子庆看穿了她,她忽然想永远地退出“五二一”,再也不回来。 (140625)
日期: 03/18/06 19:31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冷就冷,说暖就暖,四季分明得像是用锋利的菜刀剁出来的。
走过仲春,走进初夏,王小理翻阅着日历,从那个下午她第一次走出“五二一”到现在,又过去了一季。
尽管这一季并不长,才两个月零十天。
绿意像暗房里正在冲洗的照片,轮廓逐渐明显;人们像褪毛的绵羊,衣衫逐渐单薄。
一切都欣欣然的,舒展着腰肢。
连杨金山和齐素清的脸也像夏天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老胳膊老腿的人,最盼的就是天气转暖。陶陶就更不用说了,每天都玩疯了,跑在幼儿园的院子里,像离开弹弓的小石头,横冲直撞,开心得把嗓子都喊哑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杨革文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了——但是他的改变与季节无关。
在与范子庆尽情逍遥的两个月中,王小理曾经把杨革文彻底地忽略了;当然,一部分前提是杨革文也一度彻底地忽略了王小理。
王小理的忽略曾经让革文心生愧疚,他想:自己是真的把妻子伤害了。但是,他没有精力去为妻子疗伤。他的人生之路正处在上坡——而且,坡度挺大,坡壁很险,他只能一门心思往上爬,他不能分心。
杨革文不知,他的忽略反倒成全了王小理,让王小理一边带着对丈夫的些微的报复心与别的男人偷情,一边能够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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